“不是,你們喪著一張臉幹啥呢?京城那邊馳援是一定的,總不能看著垣國和北蠻聯手攻破沈家軍將宣國撕開一個口子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靖遠開口了。
“如今重點在於,垣國的軍隊一定會比援軍先到,當下該討論的是我們怎麼打才能拖延到援軍趕到。”
“將軍,我們能猜到的,敵軍也能看透,所有他們怕是不會給我們拖延的時間,直接選擇強攻。”
眾人又不開口了,心裡打鼓,這個時候任何計策都沒用,敵我懸殊太大的時候傻子都知道就是個幹,什麼計謀都不頂用,就強攻。
“城牆上設定的防禦機關用的好的話倒是可以頂一頂,但是援軍必須要在垣國軍隊到達戰場的三日內趕到。”
幾人認同的點了點頭,只是如今京中正是新皇登基之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們這些在北面拼死拼活的將士放在了第一位。
“夠了,三日以內援軍一定到。”
沈靖遠扭頭看他。
“你倒是自信。”
沈景佑朝他揚了揚頭。
“這是自然,我家公主殿下一定將我放在第一位。”
沈靖遠瞪他一眼。
“這是軍隊,收收你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其餘的幾位將領不說話,看主帥的態度就是相信了沈小將軍說的援軍會在垣國軍隊到來之後的三日之內到。
其實若是剛剛駐紮在北面的時候,高低他們幾個將領都要和這京中來的嬌生慣養世子好好論上一論。
從來都沒有上過戰場一身細皮嫩肉的在戰場上有什麼話語權,就是來營帳議事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短短的幾天,沈景佑就讓所有人閉了嘴。
戰場之上,看著矜貴的公子哥殺起敵人來卻是比誰都乾淨利落,戰場上的指揮開始沒人聽從,都覺得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有什麼資格指揮他們這些在戰場上不知道拼殺了多少年的。
在軍隊有實力才有話語權,才能讓人信服。
只是後面一次一次的證明了沈景佑決策的正確性,直到今日所有人也都心悅誠服的稱呼沈景佑一聲沈小將軍了。
北面的風無時無刻不是卷著風沙的。
沈景佑身子挺拔的坐在戰馬上,一身銀灰色的鎧甲熠熠生輝,束起的長髮迎著風在腦後飄揚,少年長眉輕挑,纖長的鴉睫垂落卻也遮不住眼中的銳氣和鋒芒。
垣國的一部分軍隊已經到了如今和北蠻的軍隊一起在城牆之外。
身下的戰馬不斷的在原地踢踏,沈景佑伸手撫了撫它的毛髮揚唇恣意開口。
“看來你也躍躍欲試了。”
沈景佑一手持槍一手緊握著韁繩扭頭朝著身後的將士高聲開口,那聲音中的意氣和自信讓人不由的信服。
“兄弟們,本將軍先給你們開個路。”
“開城門!”
極具威壓的一聲讓守在城門兩邊計程車兵下意識的開啟了城門。
開完才發覺不對勁,不對啊,明明主帥說不能開城門。
讓他們能苟著就苟著,絕對不能主動搞事情。
小將軍這是違抗軍令啊。
陳列在沈景佑身後的將士也是一臉懵的面面相覷,小將軍這是要做什麼。
一愣神的功夫,他們便只能看著小將軍閃電一般的駛出了城外,只給他們留下了個瀟灑的背影。
駐紮在不遠處的垣國和北蠻士兵一個個此時正得意洋洋嘲笑著一向驍勇善戰的沈家軍如今竟然慫的躲在城牆後面不敢見人。
領頭的兩位將領也是談笑風生。
北蠻領頭的玩味的瞧著不遠處的城牆。
“你說這城門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