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那一日,一大早溫泠就親手做了長壽麵給沈景佑送去。
雖然溫泠還在禁足中,但是畢竟是自己丈夫出征,安承帝便特許溫泠去送。
走之前沈景佑抱著溫泠不撒手,眼睛也紅彤彤的,瞧的溫泠也多了幾分傷感。
“哭什麼,又不是見不到了。”
溫泠只將人送出鎮國公府,還沒出正門,少年就黏在她身上不離開。
這一幕看的蘇柔牙酸,她怎麼就生出來這麼個丟人玩意兒。
沈景佑不管,他只知道自己要好久見不到溫泠了,不捨極了。
最後沈靖遠看不下去了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將人拉走了。
“老子怎麼就生出來你這麼個軟骨頭呢?”
沈靖遠也覺得丟人,男子漢大丈夫靠在自家夫人身上撒嬌也不嫌丟人。
沈景佑癟嘴,不情不願的跟在身後,一直到上了馬,那是一步三回頭,蘇柔翻了個白眼,拉著溫泠走了。
“阿泠啊,這臭小子你可不能慣著,沒有一點男子的氣概可不行。”
溫泠笑著應著,但也沒有放在心裡面,她知道沈景佑也就在她面前才會這個樣子。
送走了沈家父子,溫泠回了公主府。
這場皇位之爭也該落下帷幕了。
說來也好笑,皇家這父子三人鬥起來讓人有種沒腦子的感覺。
就不怕最後折騰的宣國散架。
就像是安承帝他計劃著斷了沈家軍的糧草,讓鎮國公死在戰場上,從而收回沈家兵權,卻沒想著北蠻會因此壯大。
而溫衡最近也有了行動,他串通了垣國讓垣國在宣國邊境製造一些動亂,以此讓安承帝將賀家軍也派遣出去。
賀家雖然手中的兵沒有沈家多,但卻是派去垣國和宣國邊境的最佳人選。
賀家將軍一走,留下了賀尚鳴領了部分兵權,這是溫澤爭取來的,他怎麼可能沒有看出溫衡的意圖。
安承帝的身體最近也是越來越不好了。
兩個皇子之中最先沒有沉住氣的竟然是溫衡,對他來說如今鎮國公領兵在外,賀家軍也大部分被派去了垣國,這是他成事的最好機會。
一大早溫泠吃過早飯就接收到了於荀的傳信,說是洪良山的私兵溫衡動了。
溫泠勾勾唇,以想念溫煦的名義將溫煦接到了公主府。
就讓溫衡和溫澤先打擂臺吧。
溫衡領兵謀反是安承帝猝不及防的,一時之間急火攻心暈了過去。溫澤也正等著溫衡派出這部分私兵。
上次鎩羽而歸,總歸還是有些忌憚的。
溫衡領著賀尚鳴後面跟著賀家軍和瑞國公府統領的皇城禁軍,另一邊溫澤領著於荀和孟昂後面跟著洪良山的私兵。
在大殿之下不期而遇。
於荀和賀尚鳴對上眼神,神同步的摸了摸鼻子,錯開了視線。又不自主的勾了勾唇角,等下會是一出好戲的,當間諜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呦,三弟,你這後面烏泱泱的是什麼啊?”
溫澤故作不解的探頭瞅著溫衡身後一眼望不到頭計程車兵。
“呀,三弟怎麼這麼想不開,養私兵可是重罪,是要殺頭的,你我身為皇子也不例外。”
溫衡假笑看他一眼,“那二哥身後的又是什麼啊?什麼時候賀家兵不聽父皇的,改聽二哥的了。”
溫衡抱胸,眼中劃過凌厲,“二哥這可是要謀逆,謀逆也是要殺頭的。”
兩方對峙的時候,溫泠已經拉著溫煦的手混進了大殿之內。
安承帝吐了血之後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這症狀已然像是中風了。
只能癱軟在椅子上,話都說不清楚了。
溫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