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泠和沈景佑秘密的回到京城的時候,於荀已經在京城定了下來。
一來到京城他和孟昂就被溫衡的人帶走問話。
兩人統一口徑,只說是杜至宇眼皮子淺被賀家給收買了。
溫衡眯眼打量著站在下方的兩人。
“我可是聽說於刺史是個正直的好官,於公子倒是和令尊截然不同。”
於荀垂眸拱手,“父親年紀大了難免目光短淺,且於家已經被杜家壓的太久,總是沒有出頭之日,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自是要讓殿下看到臣的忠心。”
絲毫不掩飾自己向上爬的野心,溫衡心裡面劃過幾分滿意,有野心是好事情。
隨即眸光瞥向孟昂。
“那麼你呢?”
孟昂面色堅毅,“草民亦然不想永遠活在杜至宇的支配之下,想來殿下也已經瞭解了草民和一眾兄弟的處境,此番和於公子聯手也不過是想要和兄弟們謀個出路。”
溫衡看著垂眸的兩人不再說話,手中盤核桃的動作不停,屋子靜謐,也只能聽見這些微的摩擦聲。
聲音雖小但也重重的敲打著人心。
隨即屋子響起溫衡似嘆似笑的聲音。
“看來二位對杜家的意見都挺大啊。”
兩人不接話,溫衡擺了擺袖子站起了身子。
“行了,洪良山的事情就拜託二位了。”
“願為殿下效力。”
溫衡擺了擺袖子讓兩人退了下去,站在暗處的侍從上前。
“殿下真的相信他們所說是杜至宇背叛了殿下?畢竟杜至宇已死,死無對證。”
溫衡面上帶笑,支著頭好心情的開口。
“真的假的又有什麼關係?總歸如今這兩人已經在我麾下,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杜家一事上不見得他們沒有撒謊,但是既然應了私兵一事,那就是上了我這艘船,上了就下不去了,畢竟海浪兇險,離開了我這裡,還有那艘船願意接納他們。溫澤嗎?他可沒有這麼大度,畢竟他這次鎩羽而歸就是因為剛剛投靠了我的這兩位。”
那侍從拱手。
“殿下英明,倒是屬下較真了。”
溫衡丟下手中的核桃,臉上的笑意收斂。
“不過私兵一事不能再出岔子,你安排個可靠的人跟著孟昂一起回洪良山。”
“是!”
——
因著去年的三國朝會,在文鬥上險些輸了比賽,最後竟然靠著徐硯一人力挽狂瀾,所以安承帝決定在今年再次為宣國選撥一次人才。
諸位大臣對於加試科考沒有意見,但是是不是太急了,往來還沒有一年考兩次的特例。
只是如今安承帝年紀越是大了,做事越是不按章法。罰了幾個忤逆的,眾位大臣也就不敢多言了。
同年加試讓春闈落榜不甘心的學子們沸騰起來,就是剛剛來到京城的於荀原本要等到三年後才能等到春闈,如今算是能夠提前施展才華了。
放榜那日,於荀以殿試第一的名頭成功當上了狀元,對此溫泠和溫衡都很滿意,又是一員大將啊。
瞧著於荀神氣的樣子,可把沈景佑給氣壞了。
拉著溫泠的袖子不甘心開口。
“阿泠,那是我沒考,我要考也一定給你拿回來一個狀元。”
他作為鎮國公世子,不能太扎眼,不能參加科考,真要是拿回來個狀元,皇位上那位本來就坐不安穩的怕是更加坐不住了。
溫泠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
這是對狀元有什麼執念?
夜裡公主府上,徐硯、於荀還有賀尚鳴這三位溫泠招攬來的人才第一次聚在了一起。
溫泠看著坐在一起喝茶的三人笑了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