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不過是順嘴一說罷了。”唐真搖頭,走到大榕樹下,紅兒已經入定,兩人走過她毫不知情。
“我剛在山下看到了個魔身,上來又見到個修魔的,你小子拜入魔道了?”許行看著紅兒笑著打趣。
“山下那不是魔身,只是一具分身罷了。”唐真面不改色,“她修的更不是魔功。只是曾有魔修用這套功法作過惡罷了。”
“是是是,求法真君對於功法自是比我這老農見解深,我只是好奇,你打算讓她吃什麼?”許行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話並不是在嘲諷唐真,像他這種大道在農,多年耕地的聖人,確實對於天下功法和術法的理解比不上唐真。
唐真回過頭,看向許行並不言語。
許行那張帥氣的大叔臉猛地僵住,“我?”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許行連連擺手。
“我不白拿。”唐真笑著繼續往前引,二人走進了主殿。
“會動了我天門山根基的。”許行依舊擺手,但沒有繼續說不行。
這就是價碼了。
天門山的根基動了多少,你得補上更多才行。
唐真對此並不意外,只是開口問道:“許聖可知為什麼玉蟾宮最近往南洲這灘死水裡灑了一把沙子?”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先有一顆石頭砸進了水裡,水花太大了,撒點沙子掩蓋一下。”許行微微撇嘴,一臉‘不就是因為你小子’的表情。
“我倒是覺得可能是月亮高懸太久,夜空有變。”唐真抬起頭看向了那個白玉蟾的雕像,然後看向許行,這是他的第一次報價。
“我知有變,但懸了這麼多年,不過是亮一點暗一點罷了。”許行對這個價格並不滿意。
唐真微微搖頭,他不這麼想,但是一件事的價值不是由提供者決定的,而是由接受者決定的,既然許行覺得不夠,那便是不夠。
“終歸是你不要的東西,我只要這麼大就夠。”唐真用手做了個雞蛋的大小。
“我可沒說過不要啊!”許行露出一副你別瞎說的表情。
唐真無奈,這位準聖臉皮有些厚,和後輩打交道都這麼精打細算的。
“我前不久答應給棋盤山一個小丫頭傳道,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唐真只好提起了么兒。
這是第二次報價,既然可以給棋盤山傳道,那麼自然也可以給天門山傳道。
“怎麼?你能教出第二個唐真?”許行問的隨意,但卻看著唐真的眼睛,他在問唐真給天門山脈傳的道有多高。
“當然不能。”唐真搖頭,他伸手指了指那座高大的拖著月亮的蟾蜍雕像,“也許有機會教出一個白玉蟾。”
此時他們二人指的並不是境界實力,而是地位,白玉蟾是南洲的最強者,而唐真是天下最強的金丹修士。
這二者所代表的概念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