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急切詢問。
“百里筠秋,鎮西侯府的掌上明珠,亦是學堂李先生得意的門生。”
蘇暮雨沉聲回答,語氣中滿是複雜。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心中皆是一沉,立刻明白了此次任務的分量。
“那另一人呢?”
銀衣人迅速將注意力轉向另一幅畫像,畫中的少年英俊非凡,卻似乎並不為眾人所熟知。
“他叫葉鼎之,出身顯赫,乃前柱國將軍葉羽之後,更是南訣魔頭、劍仙雨生魔以及學堂李先生的高足。”
大家長緩緩道出,閣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這二人身份之尊貴,背景之複雜,讓眾人意識到,這次任務不僅僅是簡單的刺殺,更是一場牽動各方勢力的風暴。
片刻沉寂後,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輕嘆道:“真是些棘手的目標,背景一個比一個深厚。”
魁梧男人則顯得更為振奮,他將大刀扛於肩上,目光炯炯地望向大家長。
“何時啟程?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讓我的刀飲下這二人的鮮血了。”
“即刻。”大家長的話語簡潔而有力。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蘇暮雨,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你,留下。”
“為何?”蘇暮雨眉頭緊鎖,目光在三位家主間流轉,心中滿是不解。
作為蛛影殺手團的首領,他理應並肩作戰,而非留守。
大家長緩步上前,手掌輕輕搭在蘇暮雨的肩上,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沉重。
“若此行有變,你將是暗河的新任大家長。”
此言一出,蘇暮雨瞳孔驟縮,而三位家主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看向他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與忌憚。
自蘇暮雨被任命為“傀”以來,這份不滿便如暗流湧動。
因為,“傀”不僅是大家長的左膀右臂,更是繼承人的象徵,而蘇暮雨,一個被賜姓的“無名者”,成了他們心中的一根刺。
魁梧男人慾上前爭辯,卻被黑衣男子以眼神制止,銀衣人更是以微妙的眼色示意他保持沉默。
魁梧男人最終只能咬緊牙關,退回原位。
“大家長,此言尚早,我們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黑衣男子緩緩說道,他輕提長劍,劍尖微露,於燭光中閃爍著冷冽寒光。
大家長未再多言,只是再次拍了拍蘇暮雨的肩膀,隨即轉身,步伐堅定地邁向門外。
黑衣男子、魁梧男人與銀衣人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隨後緊跟其後,只留下一室寂靜與蘇暮雨一人。
凝視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蘇暮雨的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