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問邢滿洲跟朱苗還過不過
邢滿洲自己也不知道,這日子,他該不該過,又能不能過得下去。
現在朱苗只要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以他對這兩口子的瞭解,朱寧犯事,打著的旗號是為了朱苗,他們會將過錯推給朱苗他們一家。
賠償他們也不會甘心掏的!
而朱苗自從事發,一直都沒來找過他,大概也是對這段婚姻徹底失望了。
邢滿洲現在只要想想這些,就腦瓜子疼。
他只能用體力勞動來麻痺自己,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
日子一眨眼,就過去了半個月。
彼時,朱寧的判決書已經下來了。
律師代替邢宴衡走完了所有程式,將結果告訴他。
朱家人賠不起那麼多錢,滿打滿算,把所有親戚都湊遍了,最後只拿出了五百塊錢。
而邢宴衡的損失,也就差不多五百,律師代表邢宴衡簽下諒解書,朱寧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緩刑半年。
朱苗在這期間,就被孃家給趕出來了。
朱寧因為她犯案,朱老太太首當其衝怪罪她,愣是逼著他們一大家子,拿了三百塊錢出來,給朱寧補窟窿。
這一次大變故,可讓朱家人傷筋動骨。
而且朱寧做的事沒幾天就傳了出去,朱苗到底還是被牽連,外面對她的風聲不利。
朱家父母一合計,趕緊讓她回到婆家去!
不管怎麼說,她不可能跟刑滿洲離婚,勉強湊合,她也得湊合下去!
朱苗回去後,整個人都變了,開始沉默寡言,在邢滿洲跟劉麗梅面前,也低眉順眼,不再夢想著當家做主。
好在朱苗不傻,邢滿洲的工資她管不住,那她就靠自己,到縣城找了份食堂的活。
她自己能掙錢,劉麗梅就沒機會挑她的不是。
邢宴衡的庫房,在這一個月裡,緊鑼密鼓的建造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大框架,如今兩排密密麻麻的廠房,拔地而起,而且規避了之前火災的隱患,整個庫房,一磚一瓦都嚴絲合縫。
廠房的內部還特意做了防火裝置,邢宴衡讓邢滿洲在院子裡打了一口水井,連結上管道,一旦發生引火,那麼就可以第一時間救火。
屆時,邢宴衡從南方進的一批貨早就到了,他在縣城臨時找了好幾個倉庫,連帶著他的家,都放著貨。
幾乎每天,他都要帶著車,去倉庫拉貨。
而這還只是今年春裝的第一部分,他的第二批貨,將會在三月底,從南方發過來。
邢宴衡晚上揹著一個大包回了家,程鈺做好了飯,催促他洗手。
邢宴衡對她擠了擠眼睛,美滋滋的去外頭接水。
程鈺不用他說,也知道包裡裝的什麼。
年後他帶著邢滿洲,拿了兩萬塊錢出門,眼看一個月過去,他服裝都發出去了,到現在也該往回找找本。
程鈺懶得查錢,等他洗完了手,問了錢數,就把包擱好。
第二天,程鈺去銀行存錢,還是之前那個接待她的經理,還是一直為她辦理存款的辦公室。
經理特意叫了三個人過來查錢,一摞一摞捆好的大團結,在手裡飛快的數過。
總共六千四百塊錢,程鈺簽字,領了存摺,離開銀行。
經理還是笑呵呵的跟著她出來,給她推薦國債。
程鈺笑著回:“我們家現在還沒到那個階段,等等吧,等條件允許了再買!”
程鈺從銀行離開,去食雜店看了一眼,又騎上腳踏車回家。
年後她就將三輪車給了父母,邢宴衡給他們出的主意是做盒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