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錢啊,大不了我不要了,正好新貨還沒到,有些找我訂貨要得緊,我乾脆把貨拿走,以後不跟他們合作!”
要不說邢宴衡的腦子好用,這麼快就想到了週轉的主意,基本不費力,就能收回錢。
“你想,咱們北方皮具多稀缺?我主動給他們供貨,啥都不用他們操心,他們還跟我耍心眼子?當我是泥捏的,好欺負呢!”
程鈺唇角憋著笑,說:“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今天天晚了,你去也得明天。”
“可不是得明天。”邢宴衡鬆開手。
就這麼抱她一會兒,就有感覺了,偏巧還不能碰,真是遭罪!
“媳婦兒,你還有幾天才走?”
“去哪?”
“你的大姨媽!”
程鈺:“……”
算一算日子。
“還得個兩天。”
“還得兩天?煩死了!”邢宴衡在床上躺下去,像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發洩著他的小脾氣。
程鈺不管他,把屋子整理了一番,就下樓跟鄭豔華對賬去了。
隔日。
邢宴衡起了大早,直接就去那些賒賬的店鋪門口等著了。
這些店鋪中,當屬一家叫【琳琅皮具店】裡的老闆娘,欠的賬最多,幾乎只付了前面一部分押金,後面送來的貨,跟前期的賬都沒結算。
老闆娘一見邢宴衡在門口蹲著,當即臉上就掛起了笑容。
“哎呀,你怎麼一大早就來了?我都說了等我緩個幾天,立刻就把錢給你,又不會賴你的賬,你怕什麼呢呵呵!”老闆娘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鬆垮的肉都堆成了褶子。
邢宴衡俊臉繃著,從頭到腳都釋放著寒氣兒。
“你要不現在給,要不我把貨收回,要是誰都像你一樣賒賬,那我這聲音也不用做了,我大老遠的把貨運回來,不是做好人好事得,該怎麼弄,你看著辦吧!”邢宴衡完全不給對方商量的餘地。
中年女人的嘴撇了撇,“你就寬容個幾天嘛,現在生意不好做,我跟你保證,就兩天,你過來我一準把錢給你!”
“不好使,一天都不行,你要麼現在弄錢去,要麼我現在進去搬貨,你選。”邢宴衡說罷,就橫在了店門口。
他一個大男人,身高足有快一米九,往那兒一站,老闆娘根本就過不去。
她收起笑容,不悅的瞪著邢宴衡。
“我說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沒人情味兒呢?我都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你商量了,都不行?非要把我往絕路上逼是吧?好,那這店今天我不開了,你愛在這兒待就待,我管不著你!”老闆娘坐地就耍起了無賴。
而邢宴衡也看透了,這老孃們壓根就沒打算痛快給他錢,多半是能忽悠一天是一天。
那就更不能慣著她!
於是,他在老闆娘準備離開的時候,抬腳就踹在了大門上。
老闆娘的店門是實木的,而且已經有些年頭。
邢宴衡這一腳下去,就聽‘哐啷’一聲,半扇門直接被他踹開了。
老闆娘停下腳步,回頭一看,腦瓜子當時就炸了。
“哎呦喂,你難不成還想搶劫,我報警抓你你信不信!”
……
邢宴衡從早上出門就是一個上午,下午才姍姍來遲的回來。
程鈺都做好了飯,跟鄭豔華先吃完,把留給他的放在鍋裡捂著。
邢宴衡背後揹著一個大揹包,氣哄哄的進門,往桌子上一撂。
“媳婦兒,這些都留著給你穿。”
程鈺忙跑過去,搬起她的臉一看,既然有好幾道指甲印。
她頓時眉頭緊皺,問道:“咋回事兒?誰給你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