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將與程豔相識,到結婚的過程,說成是一種陰謀。
從他在路上被釘子紮腳,程豔及時出現,對他悉心照顧,再到兩個人醉酒,程豔與他主動發生關係,展開了長長的敘述。
而他這樣全都寫下來,無疑是一點面子都沒留給程豔。
賀州傳遞給別人的訊息就是,程豔主動在倒貼他,他從一開始,就並不是情願的。
最後賀州跟她結婚,也是迫於跟她發生關係,抱著負責人的想法。
而接下來,全都是賀州控訴程豔在婚後的‘罪名’。
像她在大隊裡大鬧,回孃家偷東西,不洗衣服,從不打掃衛生,就連她平時的生活細節都給寫下來。
程鈺到後面都不好意思念下去了。
她跟全家一起看著羞愧得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的程豔,皆是一臉無語的表情。
“聽聽,你一個女人家做出這種事,我都替你臊得慌!”程大山指著她呵斥道。
程老太太也問:“這信上寫的是真事兒?豔兒,真是你故意勾引了賀州?”
程豔結結巴巴的為自己辯解:“我、我是奔著賀州能回城去的,如果我不這麼做,賀州怎麼會跟我結婚?”
“真是不爭氣!”程老太太氣得都不想護著她了,揚起笤帚,在她身上打了幾下。“你這個好高騖遠的東西,村裡那麼多好小夥子你不找,偏偏盯上這麼個忘恩負義的賀州,他最後回城不也沒帶你?真是蠢到家了你!”
程豔自知理虧,只能默默的受著,委屈的嗚嗚直哭。
郭鳳燕看得又心疼,又氣,直接捂著嘴去旁邊哭了。
程大亮拿過信看了一眼,說道:“就算咱們去城裡找,這封離婚書拿出去,也不佔理啊。”
盧春翠也忍不住吐槽:“就是,保不齊,還得丟人丟到外頭去,你說說你程豔,既然知道賀州能回城,咋不好好的過日子,女人做到你這個地步,真是沒誰了!”
程豔‘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也不想的,誰知道賀州那麼沒用,讓他去燒荒,能把柴火垛點著,把家裡的錢都賠進去了,我回來找你們借錢,你們一個個,明明有錢卻不借給我,尤其是程鈺,只顧著自己過好日子,不管她親姐的死活。”
“那也不是你偷東西的藉口!”程大山被氣得,又要犯病了。
程鈺趕忙過去,幫他順氣,而後看向程豔。
“你到現在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現在我們都在幫你想辦法,你再這麼不知好歹,看誰管你!”
程鈺一句話,把程豔懟的沒話說。
她抿著嘴,哭得像一隻老貓。
過了好半天,程老太太嘆了口氣,招呼所有人進屋。
“這事兒,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
賀州跟程豔離婚,縱然證明書上寫的天花亂墜,但程豔不認識字是既定的事實,那就是騙離!
這種背信棄義的人,自然不能放過他!
去城裡找他是必須的,程家人正在商量的是,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承認。
即便程豔妻子做的再不好,他也不應該採取這種欺騙的方式。
“你說你跟賀州結婚這麼久,肚子裡怎麼就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程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問。
程豔癟了癟嘴,還沒來得及開口,盧春翠就搶了話:“媽,您沒聽她說,賀州天天都躲出去,她能懷孕才怪了!”
程豔被說得沒面子,臉上的漲紅就沒消散過。
這時,一直都沒開口的邢宴衡說道:“證明書上賀州光寫了你不好,他的不好卻一點都沒說,他一個大男人,連家都不養,這事到哪裡說都不佔理。”
邢宴衡站在男人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