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十那天,千木早起給詩月買餛飩,卻在院子裡同樣早起的白牡丹,她頭系紅絲帶,唇點硃砂,一身紅衣紅裙,分外妖嬈。
白牡丹:“千公子去哪了?”
千木疑問道:“白小姐這是?”
白牡丹:“今日一早去了廟裡替我爹求平安了,每個月的初十都會去。”
“初十?為何?”千木想起白老爺的話,每月的初十白牡丹會著一身紅衣外出。
“因為這天是我娘和妹妹的忌日,而我妹妹特別喜歡我穿紅衣….”白牡丹講著自己的故事。
十年前因為自己胡鬧,在母親和妹妹回家省親的時候,她沒有去,那時她在家裡跪祠堂。
後來,母親和妹妹遭土匪殺害,父親一蹶不振,後來大病一場。
找了很多大夫治療,怎麼也不好,後來她去廟裡求菩薩,若是讓她爹好起來,每月初十那天都會去廟裡燒香拜佛。
再後來父親便真的慢慢好起來,只是連同母親和妹妹忘了,白牡丹怕父親傷心過度,便撒謊說母親因她難產死了,但每月的初十都會去廟裡穿紅衣去燒香拜佛。
‘竟是如此’千木看著白牡丹,沒想到一個姑娘竟如此堅強,也是整個家的靈魂支柱。
白牡丹:“千公子可是覺得我可憐?”
“怎會,在下應該敬佩才是,白小姐,請受在下一拜,是為小姐的大義,也是對前幾日詩月和我的魯莽道歉!”千木說著深深作了個揖。
“千公子不必如此,看千公子如此待詩月姑娘,定是用情極深,所以在千公子看來這世上無一物比詩月姑娘重要吧。”
“或許吧!”看著藍天白雲悠悠飄過,千木的心情也舒暢的很。
在處理完白牡丹的事情後,千木一行人告別了白老爺,去往了下一個地方。
“雲水樓臺,花香月”
“分股清濁,漢彩墨”
“評議闌珊,佳燕出”
“坐看山水,雲盡處”
“悠遊管絃,山鬱郁”
“……..”
“千木,這什麼調調,好好聽!”詩月聽著外面飄來的歌聲,跟著和起來。
“這應該是文人墨客寫的詩句改變的歌謠吧!”宋玉香聽著這歌,以前的時候他們也經常幾個人一起編寫歌謠。
“嗯,不錯,沒想到這個地方倒是不少才人。”千木一手端酒一手指打著節拍。
船中的詩月光著腳丫在水裡拍打著水花,嬉戲著魚兒。
“有歌,有景有詩,這地方還算不錯!”千木愜意的喝著酒和船家聊天。
“船家,你們那艘大船是哪家的,看起來好氣魄。”千木指著那畫舫。
“這個是程家的船,程家小姐打小喜歡文人,又飽肚詩書,那文采可算是我們雲水襄的第一呢。
各個富家小姐公子都喜歡找她玩,這不,一有時間她們就在這畫舫吟詩作對。”那船家看著那畫舫眼裡分明帶著幾分羨慕。
“哦,這麼熱情好客,詩月,不如,我們一起去那畫舫看看如何?”
“好呀,好呀。”
“船家,往那劃!”千木指著那畫舫,示意船家往那劃。
“這,公子,若非程家小姐認識,畫舫周邊是不允許出現陌生人的,公子還是在這玩玩就好。”
千木:“沒事,人都是由生人變朋友的嘛,去便是,銀子不會少你。”
船家:“那公子可要小心!”
畫舫
“小姐,有船在往畫舫靠近,是一男兩女,看外貌應是外鄉人。”輕舞趴在程珞依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怎麼回事?不是吩咐不讓外人靠近的嗎?”程珞依示意下人去外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