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厲承豐見他雖然自責認錯,但卻絲毫不後悔的模樣,氣得指著他直喘粗氣。
“朕一向看重你穩重,不想你竟為了兒女私情,這般意氣用事!來人!將宸王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視!”厲承豐氣得面紅耳赤,胸口劇烈起伏。
“宸王殿下,得罪了!”羽林衛立馬進入寢宮,將厲軒宸押出去!
李五德也匆匆進來,替厲承豐順順氣:“皇上息怒!保重龍體呀!”
厲承豐看著厲軒宸離開時挺直的背,嘆了一口氣:“朕這幾個兒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五德,替朕更衣!傳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左都御使即刻入宮!”
“是!”李五德立馬安排人趕往各個大人的府邸宣旨。
“李公公,你可知,皇上這麼晚了,叫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刑部尚書梁靖遠是皇上的人,他拉住李五德小聲詢問。
“梁尚書,宸王殿下回來了!”
李五德只透露了一點,便讓梁靖遠明瞭。怕是真的出大事了!
刑部尚書梁靖遠、大理寺卿陳東旭、左都御使徐浩文連夜入宮,出來後便將宸王府邸的人關押到天牢,嚴加看管!
厲承豐命他們三司會審,這可一刻都不能耽擱!
大理寺少卿李昂是太子的人,他連夜向厲軒宇傳遞了訊息!
天牢,大晚上的竟然這般熱鬧!押進來的人,一個接一個!
厲軒宸面無表情地躺著,看著牢房頂,摸著左手那枚戒指,腦中不斷浮現出他和初一在平安縣的場景。
不知道初一此時是不是睡了?
她有時候忙碌起來,也不管時間!
父皇震怒,對他失望至極!她之前說的鹽田法、稅務制度的改革,自己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推動……
東厲皇宮,刑部尚書等人離開後,厲承豐出了寢宮,推開了奉先殿的大門,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不肖子孫厲承豐,給列祖列宗磕頭了!朕在位二十餘年,素來兢兢業業,從未懈怠!朕以為不拘一格選拔人才,集思廣益治理國家,定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可如今仍有無數人吃不飽穿不暖……”
厲承豐痛心又無奈地說:“朕想過水至清則無魚,可誰曾想,他們竟然貪墨三百餘萬兩之多!這些蛀蟲,朕決不輕饒!只是此事牽涉甚廣,幕後主使更是不簡單,若在此時處置了他們,內憂外患,怕是朝政不穩!朕到底該如何做!若是老二沒有受傷,朕也不必這般左右為難……”
直到丑時,厲承豐才讓李五德進來扶他起來回宮。
回到寢宮後,厲承豐因跪得太久,膝蓋有些不適,翻來覆去睡不著。
“皇上,老奴替您揉揉吧!”
厲承豐睡著沒多久,便要起來早朝!
這一日,必定是個大動干戈的日子!
今日早朝,太傅大人告假!
金鑾殿上,眾大臣紛紛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朕如何萬歲!”厲承豐勃然大怒,大殿裡瀰漫著凝重的氛圍。
“皇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這些個鹽官短短几年竟然貪墨三百餘萬兩!朝廷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啊!他們這是要置百姓於死地啊!你們自己看看,竟然還有人公然剋扣魚鹽,私通敵國!”
眾人戰戰兢兢,一點都不敢動。
厲承豐看著跪在大殿上的臣子們,看似恭敬守矩,背地裡有些人都乾的些什麼齷齪事!
他掃視著每個人,釋放著威壓。
眾人冷汗直冒,手腳發抖。
過了好半晌,厲承豐才發話:“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左都御使何在?”
“臣在!”三人出列。
“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