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燈火通明的東宮,太子殿下厲軒宇和丞相大人慕容博在書房焦急地注視著門口。
“看來,失敗了!舅舅,咱們怎麼辦?”厲軒宇惴惴不安地說。
慕容博捋捋鬍鬚,起來安撫厲軒宇,說道:“太子殿下,莫要慌張!聽說範安現在牙關還是很緊的,到時候你再找機會見見那範安,最好能用琪兒要挾那老頭自盡。”
“好,舅舅。對了,今日一早,本王已派人去茶館散播四弟那些事了!那幾個言官怎麼說?”
“已經答應明日一早便去彈劾宸王,加上咱們這幾個老臣,定然讓他也脫層皮!太子殿下,早些安歇吧!”
“好!舅舅,本王送你出去!”
“太子殿下,留步!老臣告退!”
慕容博坐上馬車,回了丞相府。
“站住!”城門口兩個守衛攔住厲軒宸等人的去路。
厲軒宸從懷裡拿出一個的令牌,扔給其中一個。
“如……朕親臨……這……”守衛立馬單膝跪地行禮,放他們入城。
“走!”
厲軒宸將範安關押在宸王府的地牢裡,派重兵看守,換了身衣衫,寫了兩道摺子,連夜入了宮。
“參見宸王殿下!”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李五德瞧見厲軒宸匆匆過來,立馬行禮。
“平身!李公公,本王有要事向父皇稟報,麻煩您通傳一聲!”厲軒宸客氣地和他說。
“是!殿下,您稍等!老奴這就去!”
李五德弓著身,退了下去,輕手輕腳地來到皇上的寢宮,小聲說:“皇上,宸王殿下回來了,說有要事求見!”
皇上厲承豐睡眠淺,悠悠轉醒。
欽差大臣的儀仗隊並未入城,而小四卻在此時連夜入宮求見,想來事情不簡單!
“五德,扶朕起來!”
“是!”李五德立馬上前去扶,拿過旁邊的衣衫,給厲承豐披上。
“讓他進來吧!”厲承豐手撐著雙膝,坐在龍床邊,因著未著龍袍,顯得有些慈祥。
“是!”
李五德恭敬地退到門外,對厲軒宸說道:“殿下,皇上請您進去!您跟老奴來吧!”
厲軒宸一進去,便雙膝跪地,向厲承豐行叩拜禮:“兒臣叩見父皇!”
“起來吧!”
“兒臣有罪!不敢起身!”厲軒宸自責地看著地面。
厲承豐見狀,立馬給李五德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
“皇上,奴才告退!”
“小四,先說說這次都查到什麼了!”厲承豐見李五德已退出房間,看著跪地的厲軒宸,嚴肅地說道。
厲軒宸一邊從袖口拿出那道摺子,雙手奉給厲承豐,一邊說:“父皇,這是兒臣寫的摺子,關於此次鹽引案的具體情況都在這上面!江州幾任鹽官,貪利成風,將鹽引視為己物。官商勾結,上下相欺,侵吞稅銀三百萬兩有餘……”
厲承豐開啟一看,臉色大變,這些朝廷的蛀蟲竟然欺上瞞下,五年間就貪汙了三百萬兩有餘,相當於東厲一年的國庫收入了!
他眉頭緊皺,臉上青筋暴起,拿著奏摺的手有些發抖,越聽越生氣,直接龍顏大怒扔了奏摺,說道:“這些人竟敢貪墨這麼多!真敢把朕當昏君糊弄!”
厲軒宸又奉上一個賬本,說道:“父皇,這是從平安縣齊縣丞那得到的賬本!此次參與其中的官員眾多,牽涉甚廣,但父皇既然命兒臣為欽差,兒臣便擅作主張,將他們都抓了,和儀仗隊一同押解回京!至於江州刺史範安和齊縣丞,目前正關押在兒臣府邸的地牢裡……”
“小四,起來吧!”厲承豐以為厲軒宸剛剛說的有罪是指這個,心疼地讓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