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心面色潮紅,躺在那說著胡話:“宸哥哥,快走……不要!火……好多火……宸哥哥……”
厲軒宸一聽,怕是她又想起當年之事,疾步進屋:“桂兒,將藥拿過來!”
“是,宸王殿下!”桂兒將溫著的藥放在床頭,退到一旁候著。
厲軒宸一手扶起司馬心,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藥,吹了吹,喂到司馬心嘴邊:“司馬小姐,喝藥了。”
司馬心嘴唇一碰到勺子,便眉頭緊鎖,雙唇緊閉,直搖頭,藥也撒了一身。
桂兒看得都有些心急。
厲軒宸無奈,只得哄著:“心兒,我是宸哥哥。你喝藥好不好?”
“宸哥哥?”司馬心一聽,變得乖巧,也配合喝藥了。
桂兒見小姐終於肯喝藥了,拿著帕子默默拭淚。
厲軒宸將一碗藥都喂完的時候,全身都是汗。
他將司馬心小心地放平在床上,看了一眼桂兒,說:“照顧好你家小姐!”
“是!多謝宸王殿下!”桂兒跪下叩謝。
厲軒宸回頭看了一眼平靜下來的司馬心,往書房走去。
“華太醫,司馬小姐傍晚還好好的,怎麼突發高燒?”
“殿下啊,司馬小姐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小姐,從京城一路奔波,風餐露宿,身體本就受不住。前段日子,她擔心殿下一直緊繃著一根弦,今日見到殿下康復,終於安下心來,那根緊繃的弦自然鬆懈了下來,身子便也強撐不住了。”華太醫說著,偷偷看著厲軒宸的表情。
華太醫說的倒是事實,只是這語氣彷彿在責怪厲軒宸不懂憐香惜玉,假裝受傷,令司馬心白白擔憂生病。
厲軒宸垂下眼眸,語氣平靜地說:“華太醫,那便有勞您多多費心!”
聽到厲軒宸說得這般輕鬆,華太醫有些不悅:“哼,我多多費心有什麼用!殿下沒瞧見嗎,人家姑娘得你哄才能喝得進去藥,得你這小子多多費心……”
華太醫見他不開竅,真想要敲開他這榆木腦袋瞧瞧。
厲軒宸聽到他抱怨自己不爭氣的語氣,倒也不生氣,直接岔開話題:“華太醫,前些日子給您的縫合術的書籍和筆記可看懂了?”
“這些文字深奧,書籍中有些字老臣也看不太懂。對了,殿下,這些書您從何處得來的?這縫合之事老臣原也想過,沒想到有人竟已經研製出來了!”華太醫能屈能伸,一說到醫術,連態度都恭敬起來了。
“這平安縣出了一個小神醫,她對縫合之術頗有心得。這幾日您若得空,儘管去問!”
“真的?殿下,老臣就說你心懷家國天下,是百姓之福,將士之福!”
華太醫這馬屁拍得厲筆聽了都直搖頭。
不知道昨天是誰說,殿下是個榆木腦袋,只知道家國天下,絲毫不懂女兒家的心思,是個了無生趣的孤家寡人!
“嗯,華太醫,屆時您可去品墨齋或者石塘村找一個叫方初一的姑娘,說自己是東厲軍的軍醫,是小四讓您去的,便可!”
姑娘?小四?華太醫聽得一頭霧水,但事關這縫合之術,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好!殿下,老臣先告退了!”華太醫已迫不及待要去翻翻這醫書,想著明日一早給司馬小姐把完脈,便去向高人請教。
“嗯!”
“殿下,寒水寺那邊范家增派了人手……”
行宮的書房裡,燈火通明到深夜。
旭日東昇,卯時剛過,風靡全縣的品墨軒門口就排起了長隊。昨日不少沒排上隊的公子哥兒,甚至連夜叫了小廝等在門口。
行宮裡,華太醫也起了個大早,只等著一會兒給司馬小姐請了脈,就出門。
自從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