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御書房內,皇上厲承豐早朝後,特意留下厲軒宸。
“兒臣叩見父皇!”
厲承豐見厲軒宸膚色透著抹似有若無病弱的蒼白,立馬說道:“平身!賜座!”
“多謝父皇!”
厲承豐看著下方恭敬端方的厲軒宸問道:“小四,你近日可還好?”
今日早朝,是厲軒宸被杖責、司馬心被賜給太子後,他們父子倆的第一次見面。
“回父皇,兒臣很好!”厲軒宸眉目疏淡,謙和溫潤地回答道。
只是,這模樣在厲承豐眼中,卻彷彿受了情傷,畢竟這麼多年小四身邊只有司馬心這一個紅顏知己。
“小四,朕知道你對司馬心情深義重,但那日皇后和朕說,太子已經和司馬心有了肌膚之親。朕必須要給太傅一個交代!”
“父皇,兒臣與司馬小姐並無男女之情,請父皇明察!”厲軒宸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在試探自己,會不會與太子兄弟相殘,立馬起身,跪下解釋。
厲承豐看著低眉順目的兒子,希望果真如他所言。
一個能左右他兒子的女子,他不可能讓他娶她做正妃的!
只是,司馬心是太傅的嫡親孫女,平安縣事情後,她的婚事也是一件棘手的事。
雖說,太傅尚未進宮找自己,但是他卻不得不提前考慮。剛好,太子求到了皇后那。
“起來吧!”
“是!”
“對了,前幾日範安自盡了,你有什麼看法?”
鹽引案三司會審,朝堂震動,父皇快刀斬亂麻,幾日前便已結案,今日為何重新提起。
厲軒宸斟酌著說:“父皇,範安若是真想自盡,江州到京城的路上多的是機會!”
厲軒宸見父皇神色凝重,問道:“父皇,他死之前,誰接觸過他?”
“一個送飯的獄卒!刑部找到他時,已畏罪自殺!”
“父皇,是覺得此事還有蹊蹺嗎?那為何讓三司結案?”
“小四,鹽引案牽涉甚廣,若是再深入查下去,怕是朝野動盪。你也知道,拓跋、南蠻、西周都對咱們虎視眈眈……好了,不說了,陪朕下會兒棋吧!”
“是,父皇!”
厲承豐本還想留厲軒宸一起用膳,但是被他婉拒了,說是身體吃不消。
其實,是厲軒宸得到了方初一進了宸王府的訊息,他一刻都坐不住了!
宸王府內,厲軒宸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看著累得趴在桌上睡著的初一,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在他心底肆虐,洶湧澎湃地衝到了他的咽喉處,堵得他發不出聲來。
十幾日的路程,她硬是八天便趕到了!
厲軒宸正準備拿薄衫給初一披上,見她悠悠轉醒,立馬棲身上前,深情地對上她的眼:“初一,醒了?”
方初一鼻尖縈繞著清爽凜冽的松木香。她環上厲軒宸的腰,看著他溫柔的眸子,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勾起唇角說道:“小四,把衣服脫了!”
“這麼快進入主題,不好吧?”厲軒宸嘴角噙著笑,一點點俯身,就要吻上初一的唇。
誰知,初一的手不安分,直接扯開他的腰帶,而後迅速鑽到胸前,扒下他的上衣:“小四,轉過去我看看!”
一切來得過快,等厲軒宸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光著上半身了,委屈巴巴地看著初一說道:“初一,結痂了,很醜,能不能不看?”
方初一沒回答,給了厲軒宸一記眼神,嚇得他乖乖轉了身。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當方初一看到厲軒宸傷痕累累的背,還是瞬間紅了眼眶。
厲軒宸背上的傷痕大部分已結痂脫落,露出粉色的面板;少數深一些的傷痕,還有結著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