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軒宸看著二哥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才看向厲硯問道:“厲硯,戒指可有磨損?”
厲硯眼睛有些溼潤,回道:“殿下,放心,初一姑娘送您的戒指看不出有絲毫損壞的痕跡!”
當時,殿下被送回來時,厲筆特意交代讓他將殿下左手的銀戒指摘下來,好好保管,他還不解為何殿下這般看中這枚戒指。
他取戒指時,還發現殿下的左手傷痕比右手少很多,又奇怪了一下。
後來,從厲墨口中得知,那枚戒指是初一姑娘親手做的。
原來白日裡,厲軒宸一是怕戒指放在懷裡或是袖口會不小心弄丟,二是不想摘下初一親手為他帶上的戒指,便一直帶在手上沒有摘下。
但,當時他實在受不住,沒辦法,只得用手支撐著慢慢爬起。不過,他非常小心,左手只用靠近手腕的掌心支撐。
“在哪?”
“殿下,已經清洗乾淨,和骰子放一起了!”
“那便好!對了,厲硯,取筆墨來!”厲軒宸吩咐道。
“殿下,你這手……要不我來寫?”
厲軒宸看著綁著紗布、有些僵硬的手,微蹙眉頭,猶豫了片刻,說道:“無妨!去拿吧!”
“是!”
厲硯無奈地搖頭,轉身去書桌前拿了筆墨紙硯。
主子天天給初一姑娘寫信,昨日入宮前還特意寫了一封,今日都傷成這樣了,哎……
“殿下,您怎麼將紗布拆了?”厲紙趕緊將手上的筆墨紙硯放在床頭,慌忙撿起厲軒宸拆了一半的紗布,緊張地說道。
厲軒宸嘴角浮現笑意,眉眼間盡是溫柔,說:“厲硯,幫我!我怕一會兒影響寫字,叫初一瞧出來,擔心!”
厲硯嘆了一口氣,蹲下來一邊拆,一邊說:“殿下,你又欺騙姑娘!到時候,她生起氣來,看你怎麼辦!”
厲硯可聽厲墨說起過,那日殿下雨中跑去解釋,因情緒激動而中毒的事。
初一姑娘,可是將殿下拿捏得死死的!
“我可沒騙她,只是不說而已。等她來的時候,我的傷應該也好全了!”
有了厲硯的幫忙,厲軒宸手上的紗布一下就拆好了。
“磨墨吧!”
只見,厲軒宸咬牙用手肘撐起身子,活動一下右手手指,提筆寫道:初一,二哥因我傷及腿腳,盼你來京救治。今夕何夕,幸得識卿!落款:小四。
“呼——”厲軒宸長舒一口氣,這字初一應該瞧不出來什麼端倪吧!
雖不知,他的手掌有一絲極小的血跡滴落在了信紙上!
“厲硯,派人送去平安縣給初一吧!”
“是,殿下!我先扶您早些休息吧!”
“嗯!”
厲軒宸也想盡快養好傷,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去了……
而這一夜,對太傅府來說,註定是個不眠夜!
司馬青安頓好女兒後,焦急地在院子裡踱步,不知道父親和太子殿下談了些什麼!
“老爺,老太爺剛剛送太子殿下上了馬車了!”一名小廝匆匆跑進院子來報。
司馬青二話沒說,直接去了門口,見父親神色有些複雜,立馬扶著他,問道:“父親,太子殿下說了什麼?”
“去書房說吧!”
書房內,暖暖的燭光將整個房間照得通明。
但,太傅司馬齡陰沉著臉色,彷彿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
“青兒,太子殿下要納心兒為側妃!”
“側妃?心兒可是連太子妃都當得的……”
司馬齡聽到兒子這話,立馬出言打斷:“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司馬青靠近父親,低聲說道:“父親,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