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求見,有什麼事情嗎?”
趙構說道:“臣弟來拜見官家,是在宗人府內反思後,想得清清楚楚了。”
趙桓問道:“你想清楚了什麼?”
趙構回答道:“臣弟想清楚的事情,是一直以來,都是官家在包容臣弟,是臣弟不懂事,是臣弟自以為是。”
“李邦彥、張邦昌之流,禍國殃民,怎麼誅殺都不為過。”
“臣弟卻助紂為虐,反而為他辯護。”
“官家不僅沒有處置臣弟,反而是多加保護,只是言語駁斥一番,臣弟不僅不感恩,反而是屢屢和官家做對。”
“太學生叩闕請願,臣弟更是親自參與,意圖邀買名聲,想要脅迫官家。”
“如此大事情,擱在歷朝歷代,早就被處置了。”
“官家隆恩,不僅沒有處置臣,反而是保護臣弟,可是臣弟不僅不感恩,反而去攛掇父皇,希望父皇能出面。”
“臣弟,有罪啊!”
“臣弟,更對不起官家的一番苦心。”
這一刻的趙構,已經是影帝附體,一雙眸子通紅,豆大的淚珠流淌下來,從面頰滑落在地上。
趙桓看著痛哭流涕的趙構,也忍不住笑了。
有意思!
有些城府了!
有些想法了!
這倒是不錯。
趙桓不怕趙構有想法,更不怕趙構有野心,因為大宋這麼大,未來的大宋會更大,容得下一個趙九妹。
趙桓身體微微前傾,問道:“你如今,是打算痛改前非了?”
“是!”
趙構毫不猶豫表態。
他高高的撅著屁股,一臉虔誠的姿態,高聲道:“臣弟一定擁護官家,唯官家的命令是從,甘願做官家面前一個馬前卒。”
趙桓繼續道:“起來吧。”
趙構心中一笑。
果然!
果然是自己太執著了,何必要和皇帝對著幹呢?
想要有權勢,不一定是和皇帝對著幹,不一定是沽名釣譽,順著皇帝的安排走,也一樣可以有權勢。
之前太傻了。
趙構道謝後站起身,微微弓著背,表態道:“官家,臣弟徹底反思了自己,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
“自此之後,臣弟就是官家的劍,官家指向哪裡,臣弟就打向哪裡。”
“臣弟聽說,官家奪回了燕雲十六州,安排了無數人去燕雲十六州任職。”
“這是我大宋的大事情。”
“把這一事情辦好了,必定是大宋的盛事。”
“臣弟才淺德薄,卻希望能為大宋的興盛添磚加瓦,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懇請官家讓臣弟去。”
“縱然做一個普通小卒,臣弟也心甘情願。”
洋洋灑灑的一番話,主要是向趙桓低頭,以及討事情做。
趙桓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意思了!
趙構這麼做的意圖,擺明了是希望外放,希望在地方上去做事了。
有些想法,但是不多。
剛表達了低頭臣服,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去。
城府還是不夠。
耐心也不夠。
燕雲十六州在張叔夜的治理下,現在的發展態勢很好,趙桓不可能把趙構扔過去的。
趙構是宗室王爺。
一個趙家的宗室王爺去,必定會影響到燕雲十六州的治理,更影響到張叔夜的權威。就算不讓趙構擔任什麼官職,也一樣會影響到。
因為趙構代表了皇室。
趙桓直接道:“目前的燕雲十六州滿員了,不需要你去。”
趙構很是失落,卻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