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玉宛真,是丞相之女,也是曾經代掌鳳印的玉貴妃,但是她最喜歡讓人們稱她的,是原夫人。
陛下信守承諾,在她提出要出宮的第二日,就命人送她出了宮,還有她的嫁妝和體己。
出了宮,她跪在馬車裡,朝著宮門的方向磕了磕頭,比起忠心不二的父親,她愧對陛下。
從那日起,宮中的玉貴妃就“暴斃”了。
她找到了原郎,即使她已經知道了清瑤的真實身份,她還是喜歡稱她為原郎,屬於她的原郎。
父親已經去世了,這個世上除了原郎,再無她留戀之人和可去之處。
原郎沒有給過她承諾,她也不想要逼她,只是想要找機會看看她,跟她說說話。
清瑤很詫異她的到來,沒有歡喜之意,但也沒有驅趕的意思,而是給她安排了一個住處,讓人護著她。
玉宛真說不上失落還是其他,開始深居簡出,開了一間首飾樓,給自己找些事做。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年,京城裡開始傳起了關於陛下和清瑤的流言,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這些年,清瑤也會來看她,這其中不乏她的心計,她的原郎看似肆意妄為,卻不是個絕情絕義之輩。
她用過往的情分,編織了一張屬於她和她之間的網。
夜裡,她敲響了原家的門,見到清瑤的第一面,她就說明了她的來意,她想要嫁給她,當名義上的擋箭牌。
清瑤愣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這些年她順風順水,在朝堂上說一不二,身上多了獨屬於權臣的獨斷氣勢,但這些都不掩她格外出色的容貌,依舊少年氣十足。
“不用了,那豈不是耽誤你的後半生,那些雜碎貨色敢多言,我自有後手弄他們!”
況且清瑤的人生使命就是當青史留名的大奸佞,這點小小流言,不過是給她的青史之名添磚加瓦。
玉宛真手緊了緊,垂眉道:“也並不全是因煩憂你名聲,你知道的,前些日子那個紈絝嚇到我了,我也想尋一個庇護之所。”
首飾樓裡有她買的一丫鬟看店,一次,有一欺男霸女的紈絝看上了那丫鬟,差點將她強奪了去。
在瞭解到那個紈絝的事蹟,又想到清瑤很久不來看她,她想到了利用那個紈絝。
清瑤終於來了,替她解決了紈絝,她也如願見到了她。
也許是她眼中的忐忑,讓清瑤對她有一絲心軟,最終還是答應了。
就此,她成為了名義上的原夫人。
婚禮很簡單,因她玉貴妃的身份,京中上層貴夫人見過她的不少。
如此很不符合清瑤張揚招搖的性子,甚至差點因為陛下的阻攔而無法成事。
幸好,清瑤的性子擰的很,已經習慣了被她牽著鼻子走,縱容她在頭上作威作福的陛下並沒有犟得過她。
只不過,好幾次她都看到清瑤扶著腰,不掩疲憊的從宮裡回來。
雖然在外的名聲不算很好,但原家的人格外的好相處,尤其是她名義上的婆母齊氏,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將她當成親生女兒疼愛。
她從不後悔做的這個選擇,只要能時時見到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太子漸漸的長大了,時常跟在清瑤屁股後面來原府。
他的眉眼簡直是清瑤的翻版,但他的性子卻與清瑤天差地別。
小小年紀的他,格外的穩重,玩心深重的清瑤搶他的玩具,他不止不會急眼,反而會無奈的搖頭,與陛下如出一轍的縱容。
她很喜歡他,只因為他是清瑤血脈的延續。
坊間有傳言,說小太子是她和清瑤之子。
不提這其中的荒謬,她心中是有一瞬是詭異的滿足。
這代表著,她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