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女子,也是龐侯唯一的子嗣了。
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
“你是說你救了龐侯的女兒,然後又把她送了回去?”
清瑤推開蔣景程的手,示意不要弄亂她的頭髮,這人毛手毛腳的,偏喜歡“幫”她,然後越幫越亂。
招手讓月禾過來。
月禾屁顛屁顛的湊過來,擠開蔣景程,得意的掃了他一眼,然後上前幫清瑤束髮。
蔣景程這人越來越沒規矩,大清早的來請安就算了,還想搶她的活?
至於說怕他,那是一開始的事了,跟在清瑤身邊,月禾沒有見過蔣景程可怕的一面,長此以往,自然不可能生懼。
蔣景程也不惱,只等月禾給清瑤束好發,不著痕跡的隔開她,才偷到清瑤耳邊笑道:
“哪裡算得上救?不過是做個交易罷了。”
那時他還沒見過清瑤,收了她那麼多好處,她不過是要夜清意和天姝的腦袋罷了,他也是記在心裡的。
他這人貪心是貪心的點,但還是講那麼點點信用的。
就算定下先攻京城的計劃,也不妨礙他順手埋個釘子。
他從不看輕弱者,尤其是受盡折磨的弱者,備受折磨的龐扇眼裡的恨讓人心驚。
不過光有恨是沒有用的,他又順手“借”了點人給她,能用上固然好,不成也沒有損失。
然如今看來,效果出奇的好。
他將兩封密信遞給清瑤,一封是龐扇送來的,另一封是他留在北道的探子呈上的。
清瑤甩開信件,快速的看完,眼中蓄滿了笑意。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不過朕覺得還是缺點什麼?龐姑娘手段是夠的,但是朕覺得天姝和夜清意還是不夠“舒坦”。
朕得讓福成整一整暗獄裡面的刑罰大全,給龐姑娘送去一份才是。”
她的眸中惡意很深,語氣無辜中透著狠毒。
偏偏蔣景程愛極了她這個小模樣,他俯身與她平視,眼尾都透著笑意,聲音沉惑。
“陛下,也不知這值不值得賞賜臣些什麼?”
清瑤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滿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愛卿,這個賞賜可否?”
“可,非常可,但臣覺得有些不夠。”
蔣景程眼神迷離,只覺空氣中都是她獨有的甜香,喉結滾動,理智瞬間被燃燒殆盡。
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往上一提,他垂頭貼向透著甘甜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