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茶几上擺著的一堆房本，和一堆亮閃閃、碧綠綠等等，五顏六色的珠寶首飾。
那就另當別論了。
清瑤越過歐善，走到茶几前，語氣帶著刻意的平靜，實則含有壓抑不住歡快，有些做作的明知故問：
“這是什麼呀？”
歐老爺子趕忙道：“這是歐家祖上留下來的，都是給瑤瑤的，還有我們歐氏的公司，雖然價值不多，也就區區幾百億，但都是給你的。”
他人老成精，知道林珍和清瑤對他們父女的抗拒，再看到詳細的資料裡清瑤這些年受的委屈，他的心裡難受至極。
就算再怎麼責怪自己，也無法抹平清瑤受的罪。
還不如想想怎麼挽回。
他跟女兒一樣，知道孫女不待見他們，沒解決陳明之前也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但偷偷的在小區門口看看她，再去看她的直播刷禮物什麼的，是他們父女二人這幾日的日常。
自然也就知道清瑤的“弱點”是什麼，也對，受苦受窮的孩子，喜歡錢是正常的。
剛好他們歐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幾百億？
清瑤下意識的看向林珍，那得是多少錢？她好像數都數不明白？
林珍朝她點了點頭，幾百億？那她的乖寶豈不是就不用“辛苦”的直播掙錢了？
林珍下意識的忽略了，放飛自我的清瑤，和她那123到無數的顏粉。
清瑤只用坐在直播前，吃著小零食，不時的應上一句話，就有無數人爭當她的榜一大哥。
只不過秦楓太過壕無人性，至今沒有人能把他踢下去。
歐老爺子像是沒有看到祖孫二人的眉眼官司，繼續道：
“還有你的媽媽，準備出資建造醫療、養老為一體的老年公寓，其中的樓王，留給你奶奶，國內外最頂尖的醫生為你奶奶身體護航。
老姐姐，您一定能無病無災，長命到百歲！”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林珍說的，要說這輩子他最感激最敬重的是誰？
那必然是眼前這個老人，沒有她，他們的瑤瑤，可能早就沒了。
他如何報答都不為過。
清瑤是那種梗著脖子，一心要骨氣的人嗎？
那必然不是的。
當然，這歐老爺子最後一句話，一定能讓奶奶長命百歲無憂到老，最是打動了她。
——
客廳內，秦楓遞給清瑤一摞照片，遲疑道：
“清瑤，你確定要看嗎？”
畫面有些血腥，他其實並不想讓她看，但是他又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清瑤不客氣的從他手中抽出照片，不要小看上輩子從精神病院裡面混過的人，無理智的精神病人，有時候可比常人很多了。
什麼刺激的場面她沒見過？
呃～
這個是真沒見過……
她有些錯愕，看起來柔柔弱弱毫無攻擊性的歐善，狠起來會如此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她喜歡！
本來她是想要詛咒陳明的，但是偏偏她好奇心很重，想要知道歐家父女會怎麼對待故意弄丟還要殺她的陳明？
現在，她滿意了。
笑嘻嘻的把照片扔到垃圾桶裡，清瑤這才抬頭，對上一直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的秦楓，眉頭微微皺起。
“你的臉色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早就發現了，他的身體似乎不太好，但之前沒有那麼明顯，現在似乎嚴重了一些。
秦楓搖搖頭，笑道：“沒有，我的身體一直是老樣子，謝謝清瑤關心。”
怎麼會不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