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也知輕重,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害怕的看向清瑤。
清瑤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現在知道怕了?”
小魚拍打自己的嘴,示意她知道錯了。
清瑤拉住她的胳膊,“好了,不怪你,反而是我,一直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
她難得有些消沉的摁了摁發緊的額頭,不管前世今生,她都一直沒有讓小魚跟著她過上好日子。
主僕二人自幼相伴,對彼此的心性極為了解。
小魚跪坐在地上,給清瑤捏腿,“不是的姑娘,只要能跟在您的身邊,哪怕是刀山火海小魚都不怕!”
她的命都是姑娘給的,姑娘雖私底下脾氣不算好,但待她們這些下人很是大方。
不像那個可惡的雷一純,嘴上對她們說什麼人生來平等自由,眼底暗藏高人一等,裝的大大方方,用人辦事卻什麼都不想付出。
還曾想空口白牙的策反她揭露她家姑娘,也不知腦子裡怎麼想的?
夜,玉榮手持燈籠出現在了院子裡,清瑤沒有讓她久等,換好了衣服,略施粉黛便出了門。
“有勞玉榮姑姑了。”
她的聲音清靈塵遠,帶著點點膽怯猶疑,又逼著自己佯裝無事,委實可憐。
玉榮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第不知多少次,在心底腹誹自家城主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難道男人和她們女人欣賞美人的眼光不一樣?
見到這樣的玉清瑤,玉榮都有種恨自家老孃沒把自己生作男兒身,不能愛慕這樣的美人,是此生所憾。
還有那個無憂城的城主,這樣的妻子他都狠得下心不尋,不要?
“……呃,玉姑娘客氣了,您跟著奴婢走吧,小心腳下。”
玉榮收了嘆息,背過身到前面帶路,把手持的燈籠往清瑤的方向多送了些,以便她看清腳下的路。
小路崎嶇但有盡頭,很快二人就來到了一處廂房門前。
玉榮頓住腳步,眉頭微皺,沒忍住小聲提點道:“玉姑娘,屋內的雷城主是正道之光,為人正派,您把握好機會,抓緊他未必不能過好。”
正道之光?
清瑤心中嗤笑一聲,面上不露一分,神色勉強的笑著朝玉榮點頭致謝。
而後在玉榮憐惜的目光下推門而入。
抓緊他能過好日子?
如果不是有前世的記憶,此刻她恐怕又要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了。
狗東西為什麼要算計雷度她不知道,但雷度可不是什麼表裡如一的正道之光。
她這個後半生一直在皓月城討生活的人絕對有發言權。
如果說要論當世最負盛名的三位城主。
司連墨淡漠且目下無塵,一心痴迷於劍道,素有天下第一,劍仙之名。
傅寒聲狡詐又愛惹是生非,為爭天下第一,屢屢挑戰沉迷研究劍道而不出的司連墨。
雷度表面溫潤公允實則不然,與前兩位沉迷武道不同,他在乎的是權。
要不是她和他生的那塊叉燒,他說不定真能劍指至尊。
“唔……”
屋內響起男子難耐的喘息聲。
勁風一閃而過,清瑤眼前一花,就被渾身燥熱的雷度壓在榻上,他鳳眼迷離,神智全無,俯身就要……
清瑤反手就把掌心握著的藥丸塞到他嘴裡。
咕咚。
他無意識的吞下了藥丸,藥丸入口即化,且藥效兇猛,他的意識漸漸恢復,還不待恢復力氣,就如同觸電一般滾下了榻。
清瑤鬆了口氣,有用就好,這一次她不用和意識不清醒的雷度生下那個叉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