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晟瑾踏出大門,小魚著急的湊到清瑤身邊,“我的姑娘呀,你怎麼可以把太子殿下往外推呢?”
“我哪有?”
清瑤不滿,這不是順著他的話猜測出來的嗎?
她理解錯了?
小魚呼吸一窒,這要不是她從小伺候的姑娘,知道她想法異於常人,她都要以為她是故意表演賢德才那麼說的。
“姑娘,太子殿下若是不提,您可千萬不要提這些。
您想想,那侍妾進府,府中是不是要多一筆開銷?
太子殿下若是得了什麼稀罕物件,礙於面子是不是也要分給她人一些?”
小魚是懂得打蛇打七寸的,一下子就說到了清瑤的命脈之上。
清瑤連連點頭,那可不行。
小魚繼續道:“那奴婢去準備些羹湯,您一會兒親自給太子殿下送去書房。”
可不等小魚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去而復返的方晟瑾。
他想想不對,怕清瑤真給他整出幾個侍妾,那不是給他們夫妻之間添些波折嗎?
忍不住折返回來明明白白的告訴清瑤,他不需要任何侍妾。
沒法子,拐彎抹角實在不適合清瑤。
哪知他剛一進門,清瑤就撲進了他的懷裡,讓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我不給你安排侍妾,你也不許想!”
還沒出去的小魚眼前又是一黑,她的姑娘呦,這麼直白的嗎?
至少拐個彎,撒個嬌呀,真的是……
她心裡的話都沒念叨完,就見方晟瑾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好心情的摟住清瑤的腰身顛了顛。
“好,孤不想,永遠都不想。”
小魚把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撿了起來,默默的退了出去。
她算是明白了,她這心白擔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家姑娘就算不聰明,太子殿下也會心甘情願的被她拿捏。
——
水深火熱就是說如今的雷一純,聽著侍女說方傑給李婉兒他們三個安排了院子,又宿在了李婉兒院子裡。
她頓感心如死灰,枯坐了一夜,就連肚子裡的孩子如往常一樣踹她,她都沒有如往常一般撕心裂肺的喊痛。
到底是怎麼了呢?
不該是這樣的。
從穿越以來她就隱隱有種感覺,她就是天生的主角,做什麼成什麼,哪怕有一絲絲的不順,最終也會遇難成祥。
過往的幾年,她確實如她感覺的那樣,除了在司連墨那裡吃過癟,雷度那個哥哥不算寵她,便再也沒有不順之感了。
可是現在的呢,她覺得她的天塌了……
輸給了玉清瑤那個賤人她不服,她還沒有輸,她還有壓箱底的東西沒有拿出來。
這本來是她之前打算留給方傑的,太子身體不好,她打算等他離世,用其幫助方傑奪位所用。
司連墨郎心似鐵,她既然打算嫁給方傑,便是打算當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所以這壓箱底的東西連雷度她都沒有告訴過。
但如今嘛,當不了最尊貴的女人,那她就當天下最尊貴的公主,一樣可以讓玉清瑤生不如死。
提筆寫下一封信件,她將從皓月城帶來的信鴿拿了過來,將信綁在它的腿上,抬手將它放飛。
翅膀扇動的聲音,在漆黑伴有蟲鳴的夜裡,並不顯眼。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陰沉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和清瑤悽慘的死法。
可是她卻不知道,京城作為方晟瑾的地盤,經過他多年的篩選安排,沒有他的意思,連蒼蠅都很難飛出去。
更何況她曾經那份特殊的幸運加持,早就入了方晟瑾的眼,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