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一看有戲,眼神都亮了幾分,試探道,“可能要十幾日?”
蕭凌越皺起眉頭,眼神深邃的盯著她,壓迫力十足。
清瑤不得不改口“也可能七八日……”
他的眼神褪去了壓迫感,但明顯還是帶著不滿,依舊不言不語的盯著她看。
“……那臣的風寒最多三五日就能好。”
她現在不但成了他的“安神湯”,還成了他的“安睡枕”,同床共枕之下,雖然他規規矩矩。
但她心虛,夜夜擔驚受怕,怕他發現她的女子身會殺她。
為了能睡個好覺,也或許是看出了他對她有幾分縱容,才敢“偶感風寒”。
幸好,結果不錯。
清瑤走後,曹公公指揮著宮人們收拾了桌案,才捧著一杯溫茶放到御案上,小心的看著蕭凌越的臉色。
“陛下,可是小原大人惹您不快?”
那他可得提點小原大人一下,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人能讓陛下能用些膳,又安睡,身體眼看著就好了很多,可不能出岔子。
蕭凌越搖了搖頭,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曹公公退下。
原以為他有耐心一層一層敲開清瑤的殼,可他還是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力。
她有秘密,而且很要命,要不然她不會如此懼怕。
要那個小東西自己開口,顯然是不可能的。
可她若是因為那個秘密躲著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看來還是他給的不夠,所以她的膽子還是不夠大。
被蕭凌越認為膽子不夠大的清瑤,一出宮門又神氣了起來,縱馬於鬧市,感受著人間煙火氣,和百姓見到她接二連三的驚呼聲。
讓她覺得她又行了。
“哇,孃親,是原郎!”
被婦人牽著的小童指著縱馬慢行的清瑤,眼神晶亮的大呼。
幼童也知美醜,清瑤很有名,不提曾經遊歷街頭的紈絝生涯。
就自從她受帝王寵信以來,百姓們誇不出她的功績,但就她讓人見之不忘的容貌,議起來也得說一句世所罕見。
現如今她入得朝堂,每每縱馬遊街回府,都會吸引諸多視線。
甚至於京城百姓形容男子容貌之盛,都直接用原郎之貌來比喻,就可見一斑。
不入朝堂的百姓可不比酸腐大臣一般,抨擊清瑤以媚上得位不恥。
京城百姓們只知道這位驚為天人的小原大人,雖高傲但愛笑,對他們也沒有如紈絝一樣欺壓。
“孃親,我以後想要像原郎一樣,俊美又能當大官!”
小童口無遮攔,扯著婦人的袖子道。
清瑤聽的一樂,拉住韁繩,駿馬打著響鳴停下,她朝著那小童招了招手。
被朝中那群酸腐擠兌慣了,這小童喜歡說的實話真是深得她心。
婦人一驚,抱住邁開腳就滿臉開心要過去的小童,行禮道歉道:“原大人勿怪,我兒年幼口無遮攔……”
清瑤看婦人害怕,沒有硬召小童上前,她雖喜高高在上,但不欺壓百姓。
倒不是她人品高潔,而是沒有成就感,她更喜歡踩著那視她如佞的高官,更能體現權勢的重要。
看他們不爽,又不得不低頭,才叫痛快。
隨手從荷包裡掏出一個金瓜子,扔到那小童懷裡,清瑤拉了拉韁繩準備離開。
眼見小童得了金瓜子,附近有那些聰明的孩子,雖不敢上前,但也學著那小童好話一籮筐的奉承。
清瑤聽著這些童言稚語便覺得有趣,把荷包裡的一把金瓜子都掏了出來,扔給那些孩子。
孩子們振臂歡呼,小嘴又如抹了蜜一般,肉麻又真誠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