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將軍不達目的怕是不會離去的。”
福成對著清瑤嘆了一句,他是跟蔣景程打過交道的,此人的難纏程度,他比誰都有數。
眼神落在清瑤氣鼓鼓的小臉上,他不禁搖了搖頭,誰讓他們陛下的容貌太過驚人了呢?
到底是福是禍不可知。
送上了五座寶藏,招來了這麼一頭猛虎,真的是……唉……
清瑤也不帶怕的了,他最多也就是饞她的身子。
她又不在乎。
沒什麼可在乎的,沒什麼可怕的,自然也就無懼。
造作夠了,死都不可怕了。
清瑤背靠龍椅,對著福成三人吩咐道:
“你們先下去,讓他進來吧。”
稱心與月禾對視一眼,眸色均是不放心,陛下到底是女子,怎可以與明明白白覬覦她的人同處?
“陛下,不如讓奴婢留下吧?”
清瑤又怎能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好笑道:“你們這小胳膊小腿的,蔣景程若真想傷朕,都不夠他擰的,下去吧。”
“是。”
三人退出殿外,只是到底不放心,對蔣景程傳達了清瑤的意思後,守在了殿外。
蔣景程推門而進,行至距離清遙五六步遠時,躬身行禮,“臣參見陛下,陛下金安。”
清瑤揮了揮手,“起吧。”
蔣景程就此在京城盤踞,他倒也不是沉不住氣之輩,也未曾像蕭靳、趙巖之輩自行封官,而是像模像樣的請清瑤封官。
搞得還挺尊重她這個傀儡的。
讓京城中猜測,蔣景程這個道德標準比較低的莽將,會不會一上馬就將清瑤踢下龍椅的人失望不已。
清瑤懶得猜他到底在想什麼?
直接將趙巖的大將軍之位安在他身上。
“謝陛下。”
蔣景程直起腰,目光凝起落在清瑤身上,關心道:
“怎麼臣感覺陛下的臉色不太好看?恍惚還瘦了幾分,是不是這宮裡的奴才不盡心,還是哪個讓陛下不舒心了?”
清瑤很想指他,是他讓她不舒心唄,這人也忒沒自知之明瞭。
還她瘦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兩個時辰前才見過,兩個時辰,人能瘦嗎?
不過想了想,她又把話嚥了回去。
不拐彎,也不抹角,直接道:“大將軍到底想要什麼?不如直接開誠佈公的說了,朕配合就是了。”
清瑤慵懶的靠在龍椅上,手裡的話本子團成一卷,磕了磕龍椅,支著下巴,渾身透著擺爛的氣息。
蔣景程難得的噎了一下,不過他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隨即朗聲道:
“臣想要陛下……”的心。
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就見清瑤鬆了鬆脖領,“那就拿去好了。”
蔣景程慌忙上前摁住她的小手,臉色乍青乍白,“……臣不是那個意思。”
陛下怎麼瞧著……比他還要混不吝?
不對,不是陛下的錯,定是他語焉不詳,讓陛下誤會了他的意思。
回去就教訓江河那傢伙一頓,光出餿主意,一天三五回的請安,怎麼好像讓陛下厭了他呢?
蔣景程的心又涼又墜,握著清瑤小手的掌心都透著些許涼氣。
清瑤狐疑的看他一眼,做勢放在脖領上的手,從他掌中抽了出來,眼神一轉,她道:
“既然大將軍不想說,那麼朕有話想對你說。”
“陛下請講。”
蔣景程訕訕的收回手掌,雖然他行事是沒臉沒皮了些,但那是對外人,面對眼下這個又瘦又弱,似毫無威脅的小姑娘。
他見她就莫名的氣勢矮三五分,不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