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生父?我天生娘養,生我之母是甘沫,養大我的父親是柏越!
平白有那不要臉的老賊人要佔老子的便宜!實在該天打雷劈!”
左一句老賊人,右一句天打雷劈,讓賀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剛剛升起的一絲親近之意,瞬間化為烏有。
他惱羞成怒,抬手便朝著甘凌揮拳,可他年紀大了,就算曾經馳騁疆場,也不是自幼習武,還有一身蠻力甘凌的對手。
被甘凌握住手臂,抬腳便踹他腰腹,一腳把他蹬了老遠。
賀憐兒見父親流落下風,黑著臉就想上前抓撓甘凌。
清瑤和柏清知兩姐妹早就等機會呢,見此,清瑤絆了她一下,然後順勢坐在她的腰上,讓她起不來,猶如一個烏龜在撲騰。
柏清知與清瑤配合默契,上前捂住賀憐兒的嘴,又朝著肉多又不好讓人檢查的地方擰。
賀唯大喘著一口氣,注意力都沒有在賀憐兒身上,自然察覺不到女兒的窘況。
就連甘甜甜,那複雜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柏越。
夫妻二人不約而同的忽略了正在受難的賀憐兒。
賀唯深覺面對甘凌有力不從心之感,但如若不反擊,又實在沒有面子,遂作勢要反擊。
甘沫眼中閃過一絲痛快,上前拉住甘凌的胳膊,糾纏下去沒意思,非要分個勝負反倒是給賀唯那廝臉了。
就算是贏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還不如這樣不上不下的,讓賀唯更難受!
“賀將軍動手在先,我兒是反擊,你不會想與小輩計較吧?”
她確實瞭解賀唯,此時他臉色鐵青,動手他好似不佔理,不動手他又被小輩落了顏面!
甘沫接著道:“還有賀將軍說你妻女上門做客?本夫人可不記得有下過請帖,這樣私自登門又挑釁在先,算到了什麼客呢?
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還是說這是你賀家的道理?
至於你說傷你妻女那更是沒有的道理,我家的愛犬護主,以為你妻女想要傷人,才不小心追了出來。
你妻子臉上的傷是她摔的,腰傷是你女兒坐的,賀將軍如果想要誣陷人,也要有道理才是!”
她說話條理清晰,講究個一推而盡,而賀唯這邊呢,他本身不善嘴仗。
甘甜甜更是痴了一般,一直盯著柏越,似乎不相信他會忘了她。
賀憐兒……淚眼朦朧,弱小可憐,真是怕了,這是她目前的情緒轉換。
“你,你還是如以前那般牙尖嘴利,怪不得甘家無人愛你……啊……”
賀唯話都沒有說完,清瑤就起身帶著惡犬,朝他背上踹去,甘凌反應也快,順勢將他踢遠。
就連柏越也黑著臉,指揮著下人,將賀唯三人扔出門去。
大門外,有那看熱鬧的百姓見此,對著他三人指指點點。
甘甜甜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捂著臉躲在賀唯身後,讓他一人面對眾人異樣的眼神。
“滾,都給本將軍滾,否則本將軍將你們這群賤民都抓起來!”
賀唯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圍觀的百姓瞬間散去,生怕惹上事端。
不過賀唯一家三口的慘狀,在一會兒的時間就傳遍了京城。
他積累了近二十年的威風體面,一下子變成了笑話。
甘甜甜躲在屋裡養傷不肯見人。
賀憐兒躺在榻上起不了身,咒罵清瑤姐妹。
見此,賀唯哪裡能甘心?
不止準備自己上奏摺,還連同相熟的御史一同寫奏摺參柏越一家。
還安排了許多人暗中散播不利於柏家的流言。
而與此同時,太后正拉著清瑤的手,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