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康靠在拱橋的欄杆上,眼神鎖定著不遠處的嬌小身影,整個人乃至髮絲都在無聲的叫囂,喜歡!好喜歡!!!
那是一種他無法言說的歡喜,彷彿某種浸透他骨髓的致命吸引降臨,燃燒盡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
一旁滿目驚豔的林豐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勉強從清瑤的背影上移開視線。
然帝康專注於清瑤的目光,瞬間就讓他涼到了心頭。
骨子裡就刻著瘋字的帝王無所顧忌,側頭一個眼神,便讓林豐領會了他的意思。
君威深重,自幼皇權為重的教育讓林豐不敢有異議。
心底艱難的對清瑤道了聲歉,來不及哀悼心底註定壓抑的第一次心動。
林豐轉身安排,周圍偽裝成普通人的侍衛,和隱於暗處的暗衛盡數行動。
惡犬是隻精力充沛的狗,它還沒玩的盡興,清瑤就不耐煩遛它了,讓碧柔解開了拴它的繩子,就由著它去跟那群孩童玩耍。
隨意找了一個茶肆,地方不大,只有一個簡單的茶棚,四周無遮擋,棚內只有兩張桌子,由一對老夫婦經營,簡陋卻乾淨。
要了一壺茶和幾樣點心,清瑤坐在靠外的位置,眼神盯著自己的狗子瘋玩,絲毫沒有察覺周圍越來越靜,跟在不遠處的護衛漸漸沒了身影。
直到她對面坐下一個人,那是一個少年模樣的俊秀公子哥,臉上帶著笑意,氣質無辜,眼神炙熱卻不顯冒犯,反倒有種複雜的純粹。
這是一個很難懂的人。
清瑤只浮現了這樣一個念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另一張空著的桌子,眼神帶著很明顯的疑惑。
大多時候,南州城小霸王還是願意講道理的。
碧柔和艾雪一左一右的護在清瑤身側,警惕的看向他,提醒道:“這位公子,那邊有空閒的桌子,還請您移步。”
帝康是一個骨子裡就道盡涼薄和恣意的渾人,天生缺乏同理之心,偏偏又手握天下最大的權柄,造就了他肆意妄為的心性。
“姑娘,可有婚配?”
他的眼中只有清瑤一個人,不知怎的就冒出了這句話。
暗地裡控制了清瑤周邊的護衛,都做好“搶人”準備的林豐愣住了。
陛下,這是正常了?
勿怪林豐會冒出這樣的想法,猶記得父親曾經苦笑的跟他感嘆,希望太上皇和太后春秋鼎盛,否則陛下如今還只是頑劣,將來恐怕……
見過天生的惡嗎?
他無法教化,無法改變。
太上皇和太后無微不至的慈愛,讓他勉強在可控範圍內,可是一旦失控,那可能是無法言喻的災難。
誰都知道他不適合當帝王,但太上皇終究是凡人,血脈傳承刻進了骨子裡。
過往的經驗告訴林豐,不管帝康想做什麼,不管多離譜,都要順著他,應著他,那才是最好的法子。
所以他心底跟清瑤道著歉,打算著後續如何收尾。
萬萬沒有想到,他以為會躲在後面,按照英雄救美的計劃,適時當救世主般出現的帝康,會不按常理出牌的直接湊到清瑤跟前。
還說出了那句讓他嘴角不自覺抽搐的話。
清瑤無語的瞥了對面的人一眼,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傻了呢?
她對此只有一個反應,指了指空著的另一張桌子,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示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帝康似看不懂她的意思,緊緊的凝著她,無辜道:“你還沒有回答呢?”
就算是她已有婚配也不要緊,她只能是他的。
清瑤怒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他讓她怎麼“回答”?
拍了一下桌子,她站起身剛要有所動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