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曉嘴角抽搐,倒也不必如此信任。
出點餿主意她還成,搶江山,她沒學過啊。
但是眼見清瑤在興頭上,慕曉曉不想潑冷水,讓她不開心,就搜腸刮肚的想辦法,琢磨著讓她能打消不靠譜的念頭。
不說別的,就說這皇帝有什麼好當的?宣呈好說,按理來說應該命短,他之後的一二三……五帝,下場可都不好。
問題是有個愛噶皇帝的攝政王宣惟。
“呃,娘娘,你看咱們說的武皇和呂后,掌權都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先不說您都不想讓皇上寵您,就說這有所圖,先說朝中得有心腹,軍中也得有權,缺一不可。
所以說此事急不得,需得慢慢培養得用的心腹。”
先拉長戰線,務必先穩住恨不得當場起義的娘娘。
“朝中得有人?”
清瑤撐了撐下巴,“你說咱們要不拉攏宣惟吧,他好像在朝中有點能力。”
心腹培養起來太麻煩了,就不能直接拉來用嗎?
慕曉曉扶額,不愧是她的娘娘,眼光就是好,一挑就挑出來最能攪動風雲的大大佬。
“呃,娘娘這不太好,瑞王對陛下忠心耿耿。”
慕曉曉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忠心耿耿?
這句話把清瑤的給整沉默了,忠心到給自己的小皇嫂下鉤子嗎?
她是不喜歡動腦子,又不是傻。
見清瑤沉默,慕曉曉只覺得自己沒用,咬牙,大義凜然道:“娘娘,您再等等,嬪妾一定盡所能幫您達成心願。”
不就是篡位嗎?這活她接了,反正這條命也是白得的。
沒有娘娘的庇護,她都出不了冷宮,更不用說後宮之中人人捧高踩低,沒有娘娘當靠山,她恐怕活的連條狗都不如。
清瑤瞥了她一眼,要不是她那抖的像麵條的腿,她還勉強信一信。
不就是怕她衝動嗎?
她才不是那樣的人。
“看把你嚇得,本宮可不是那種衝動之人。”
不是衝動之人?這話娘娘說說,她聽聽就算了。
慕曉曉眼前瞬間浮現剛剛清瑤激動的彷彿下一刻就要衝到養心殿手刃宣呈的樣子。
不過還好,娘娘的話雖然只能聽聽,但她這樣說,證明她沒之前那麼亢奮了,暫且不會衝動了。
慕曉曉是有些膽小,不過僅此一鬧,她的心反而意外平靜下來,轉而打算起幫清瑤達成目的可行性。
她不知道,她覺得暫且不會亢奮衝動的人,剛把她打發了,轉頭就讓安竹磨墨,自作聰明的沒有寫字,在信紙上畫了一幅“大作”,讓安竹秘密送出了宮。
清瑤從來心中不藏事,行動力超級強,哪裡是慕曉曉三言兩語就能勸動的?
她的畫很簡單粗糙,一個鐘,一個心臟的位置,然後一個魚,一個鉤子。
還在琢磨著怎麼投其所好的宣惟,收到了這幅“大作”,明明沒有落款,更沒有字跡,他就知道這人是誰。
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將信紙按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他呢喃著她的名字。
一大早醒來,桌子上就多了一封信,清瑤讓安竹遞過來,抽出信紙,蒼勁有力的字映入眼簾。
甘為卿手中刀俎,七個字簡潔明瞭,落款,宣惟。
他倒是不怕落下把柄。
清瑤將信紙遞給安竹焚燒,突然有種她也智計高深的刺激感,不禁哼哼一笑。
慕嬪太膽小,居然會覺得她搞不定?
她一定要給她一個驚喜。
昏暗的宮殿裡,皇后仰頭望著供奉的佛像,手中無意識的撥弄著佛珠,心腹就在這個時候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