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為何會知曉你為何昏迷?”
她的眼望向他,眸中的波光隨著光線搖曳。
僅僅是長久的對視,看不出她眼眸表面蘊著那層霧氣之下藏著怎樣的情緒。
“天生的舊疾而已。”男子接過暝暝的靈藥,那白瓷的藥瓶只是躺在他手心,被細細捻著。
“方才你變了個模樣。”暝暝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男子的心口,他的心跳始終沒有響起。
“配合姑娘的表演。”男子頷首。
“為什麼是蛇?”
“心裡想著什麼,就變了什麼。”
暝暝抿了抿唇,她確信對方不可能看出自己的原形,或許是自己的氣息影響了他的心神?
她不愧是一條單身了幾千幾萬年、未歷情劫的蛇,與異性相處顯得很是生疏。
“既然醒了,那就休息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暝暝轉折出的問題十分生硬。
“你還未說。”
“沈茗。”
又是片刻的沉默,暝暝追問:“你呢?”
“陸懸。”他回答。
“哦。”暝暝應。
她想起自己方才披的粉色皮裘還在他的身上,便湊了過去,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拽回來。
此時屋內安靜,任何響動發生變化都會被暝暝精準捕捉。
在靠近陸懸的時候,她聽到他身體裡響起了清晰的心跳聲。
她再湊近一些,那心跳聲愈大。
直到她伸出手,陸懸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低垂的眸中閃出一絲戾色,阻止了暝暝的靠近。
他抓的正是暝暝受傷的那隻手,這麼一攥,方才結痂的傷口再次滲出血,暝暝的注意力卻還是放在他身上。
“我拿我的衣服,你的心怎麼突然跳了,病好了嗎?”暝暝飛速將自己的皮裘拽了回來。
陸懸低眸盯著暝暝,他的手指按在暝暝的傷口處,殷紅鮮血蔓延過他手背上凸起的血管脈絡。
他沒回答她的話,只是拿出一方白帕按在她的手臂上,陸懸施展了一個簡單的治療法術將暝暝的傷治好。
“傷成這樣,關心我做什麼?”陸懸問。
暝暝心道你是我的攻略物件,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去?
她雙手環抱著懷裡的皮裘,定睛注視著陸懸,眼前的這位男子無法挑動她的任何思緒。
暝暝的世界裡只有可以吃和不可以吃兩個選項,即便陸懸的心再次跳了起來,他依舊寡淡無味。
她的疑惑與思考只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所有的情緒掩藏在霧濛濛的眼眸深處。
即便陸懸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也只覺得她又呆又懵懂。
半晌,暝暝才憋出一句話:“小傷。”
她走到門邊準備離開,卻在遠離陸懸的時候聽到他的心跳聲停了下來。
“你——”暝暝回身,見到陸懸的面色驟然變得蒼白,他的眼神漠然,並未搭理暝暝的呼喚。
暝暝倒著後退一步,脊背抵在門上,又遠了一點距離,彷彿在試探著什麼。
陸懸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極大的痛楚蔓延全身,心跳停擺帶來的窒息感正在一寸一寸拉扯著他的生機。
“陸懸。”暝暝不想自己的攻略物件就這麼死了,他這個天生的怪病看起來有些難搞。
她朝他跑了過去,想要檢視他的情況。
而隨著她的靠近,陸懸彷彿離岸的魚兒重獲甘霖,呼吸恢復順暢,蒼白的面龐也有了些許血色。
怦。
怦怦。
怦怦怦。
陸懸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聲在暝暝靠近時逐漸復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分明——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