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術,場面淫靡,不堪入目。
卻也不知香爐中是燃著什麼髒東西,房門敞開的瞬間,一股濃烈香氣便從屋內溢散出來?。
謝晏和眉頭緊皺,下意識擋在周玹身前,低聲請他移步。
周玹卻恍若未聞,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絲毫不理會屋內狼狽不堪的男女,只將?目光投向案上?香爐。
這香氣的確太過濃郁,幾乎要將?那抹熟悉感全然掩去。
可週玹還是辨認出,那是玉髓香的味道。
常清念身上?的玉髓香,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陛下?”
謝晏和察覺到周玹的異樣,不由疑惑輕喚。
胸中隱有怒氣翻騰,周玹睥睨著伏地磕頭的虛岸,冷冷命道:
“把那老道帶過來?。”
御林軍得令,立馬闖進屋內,押著虛岸道長出來?,並將?案上?香爐收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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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宮中,常清念斜倚在炕桌旁,一邊聽?錦音描繪行刑時的場面,一邊饒有興味地品著玉蘭花糕。那軟糕落在嘴裡,非但不覺得倒胃口,反倒愈發香甜。
“常大公子被押上?刑場的時候,腿都嚇得癱軟,兩個官差架著他,跟拖了條死狗似的。午時一到,犯由牌落地,劊子手揚刀砍下去……”
錦音說?到此處,還誇張地比劃了一下:
“那血噴得老高,濺了前排看熱鬧的百姓一身一臉!嘖嘖,那場面可真是……”
“常夫人當即就昏死在地,娘娘沒去親眼瞧瞧,實在可惜。”
見錦音說?得眉飛色舞,常清念眼眸盛笑,從承琴手中接來?帕子,自顧自地蹭拭唇角。
承琴在一旁聽?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嬉笑道:
“光聽?你說?的就行,娘娘惦記著早日?遇喜呢,才不見那血肉模糊的場面。”
去歲狀告過常家後,常清念便不再服用避子藥。承琴看在眼裡,也不由為?自家娘娘高興。如今娘娘什麼都有,如若能添個皇兒?承歡膝下,便也再無缺憾了。
常清念羞惱輕嘖,作勢要去擰承琴的臉,啐道:
“你這丫頭,成日?裡淨會拿本宮尋開心!本宮何?時說?過惦記遇喜了……”
話未說?完,卻被承琴笑嘻嘻地躲開:
“奴婢不敢,娘娘饒命!”
常清念恨得牙癢,招呼錦音來?將?承琴按住,教她?好好出口惡氣。
見告饒不成,承琴連忙又提起正事:
“對了,娘娘,蘭大人還送信來?問呢,要不要在他們回幷州老家的路上?……”
承琴抿住嘴,只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常清念聞言斂起笑意,叩著桌案暗自思忖。
“要不還是先緩緩罷?常老爺雖是罪臣,但他畢竟是娘娘生父,別因?著這些晦氣事,耽擱了娘娘封后大喜。”錦音低聲勸道。
常清念一想?也是,便頷首道:
“等?會兒?皇上?回來?,本宮問清楚日?子再說?,大不了多賞他們幾個月的活頭。”
正說?著,殿外便傳來?太監尖細通稟聲。
常清念杏眸漾動亮光,頓時滿臉歡喜地迎了出去,眷戀輕喚:
“陛下。”
周玹快步走進來?,見狀便一把擁住常清念纖腰,神色溫柔如常,嘴裡卻揶揄道:
“今兒?個朕不在宮中,念念可曾又去池邊胡鬧?”
“才沒有。”
聽?周玹又提起她?捉錦鯉來?燉湯的事兒?,常清念跺腳羞嗔:
“妾身上?回也沒胡鬧,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哪成想?教陛下聽?去?”
周玹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