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然會去查的。”
簡中堂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肌肉鼓起來,頓了頓說:“我相信你是被誣陷的,你既不吸毒,又不缺錢,沒有作案動機。可是,你在部隊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我是帶隊參加過十幾次特種作戰,但是不可能被人認出來啊!再說都是一個部隊的,我問過其他戰友,都沒被威脅。”
“我女兒說,是放學的時候被一個光頭撞了一下,其他線索我都查了,那可是學校啊。”
“簡隊,你們真不容易。我現在在市檢察院上班了,我抽時間找人查查。”
“我們怎麼查?電影看多了吧!”
簡中堂遞給林思武一支菸,給他點上,自己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煙霧繚繞中,那是一張疲憊滄桑的臉。
“簡隊,我現在也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被陷害,這樣吧,咱們一起努力,回頭我好好想想,再問問戰友。你也幫我查查,你電話多少?”
二人又聊了幾句,互相交換了手機號,轉身離開。
林思武神情恍惚,一邊走一邊想,如果有人陷害自己,為什麼要威脅簡中堂?機靈點又是什麼意思?是讓簡中堂稀裡糊塗地辦案嗎?剛才簡中堂說,上次辦自己案子的時候,給他施壓的人可不少!
看來簡中堂找自己沒錯,因為發力點和案情的起點就是自己。
那會不會是毒販呢?
“也有可能!”
想了半天,林思武決定給同時退伍的大隊長打個電話,因為他和自己不一樣,傳聞是被迫退伍的。
大隊長金震山今年三十五歲,和犧牲的副大隊長卞金鎖是老鄉,一起做了八年搭檔,指揮過成百上千次各類任務。
卞金鎖家在貴州山區,生活極其困難,母親癱瘓在床,只有二十多歲的單身弟弟在家務農養家,前年,卞金鎖父親得了腦血栓,整個大隊還一起為他家捐款。
中午,林思武沒有午休,在辦公室給金震山打電話,接通後,林思武先跟他寒暄了幾句,然後話鋒一轉,說到給他打電話的目的。
“這事兒啊!前段時間部隊也派人來找過我,調查你的相關情況,我也是有啥說啥。”
金震山在電話裡說:“我當時也是一頭霧水,1126 次行動本身就很奇怪,我們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把指揮權也移交給空軍就很反常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至於他們為什麼陷害你,我真不明白。”
“金隊,我今天才想到,這事兒肯定是衝著我來的,因為其他戰友都沒受到陷害和威脅。
另外,在我被拘留的時候,聽簡隊長說,有很多人給他打電話,話裡話外分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要整死我的,另一股是要救我的。”
“哦,那你確實是關鍵的一枚棋子,是牽動雙方勢力的焦點。”
金震山頓了頓,又問:“你現在確定安全了嗎?會不會是對手暫時收手,等著時機再捲土重來?”
“說實話,這我不清楚,估計很有可能,可是,他們花這麼大的力氣對付我,動機到底是什麼呢?”
“這個嘛?報復一個人的動機有很多。如果是這樣,別人幫不上忙,只有你能解開這個謎題。不過,我勸你儘快徹底地解決這件事,哪有天天防賊的道理!”
最後,金震山給林思武出了幾個主意,讓他彆著急,可以從本地的社會關係入手,查查是不是有親人朋友得罪過某些大人物,他也幫忙,找戰友從部隊關係上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