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思武接到了熊暉的電話,問他有沒有空,說高局想請他吃飯。
林思武樂了,趕忙說:“高局有請,我肯定去。”
熊暉定的是一家老牌子荔園酒家。
林思武原本打算提前半個鐘頭到,沒想到還是去晚了,路上堵車,只提前了十分鐘。
一進包廂,林思武就看到了熊暉和高局,旁邊還有個人看著挺眼熟,是審訊過自己的緝毒警,林思武叫不上名字來了。
“哎呀~高局、熊局,我本來想著提前半個鐘頭的,沒想到路上堵車,還是遲到啦。”
“喲~我們也剛進來。”
熊暉把林思武旁邊的人介紹給他:“這是簡隊長!”
林思武這才想起來,於是又有點尷尬地過去握手。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酒菜都已經上齊了。
剛出獄的林思武吃啥都覺得香,味蕾就像剛進城的山民,對各種味道都特別新奇。鼻子也跟狗似的,遠遠地一聞香味,就知道是啥菜。
幾人喝完第一杯酒,林思武趕緊開始挨個敬酒,感謝熊、高二人對自己的照顧。
“哎~地方上規矩多,這都不算啥。”熊暉說著,神情裡有一絲愧疚。
“聽說你進檢察院了?”高局開口問道。
“是,還在試用呢,也謝謝簡隊長,能為我公正處理。”
林思武一高興,完全忘了原主才二十六歲,很難說出這種八面玲瓏的話。
等他反應過來,聽到的是熊暉的稱讚。
“小林,年紀輕輕就經歷這麼大的磨難,以後肯定能飛黃騰達,來,這次我敬你!”
酒過三巡,菜都沒味了,林思武聽出了幾個人話裡有話。
這幾個人好像察覺到林思武有背景。
林思武也覺得奇怪,自己外公去世好些年了,雖說做過榕城市委書記,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哥哥在外交部職位也不高,要是能影響到部隊,自己軍校畢業,在部隊摸爬滾打六年,咋退伍了才是個少尉。
和幾個人坦誠說了自己的情況,幾個人也是一臉疑惑,似乎懷疑林思武沒說實話,或者真的是他哥哥找的人。
“小林,簡隊的壓力是最大的,要不是他堅持,後果真是不敢想!”
熊暉見簡隊不怎麼說話,就替他解釋了一下。
“哎~我林思武有啥本事,承蒙幾位大佬關照,這杯酒,我敬各位。”
林思武一激動,把杯裡的酒一口乾了。
三人連連點頭,給林思武留下了一個“成熟穩重”的印象。
吃完飯,熊暉給林思武留了電話,要讓司機順路送送他,被林思武拒絕了。
又是一番感謝和推辭,林思武騎上腳踏車跑了。
荔園酒家離林思武家騎車要四十分鐘,林思武在看守所裡憋壞了,騎腳踏車純粹是為了恢復體能。
可能是夜色太暗,也可能是林思武喝了點酒,一不小心,就被一輛小貨車撞到綠化帶上了。
草坪挺軟的,林思武站起來拍拍屁股,看著擰得跟麻花似的腳踏車,心裡有點後怕。
小貨車上下來四個小夥子,看了看車前保險槓癟了一大塊,氣得直咬牙,拎著鋼管和方向盤鎖就衝過來了。
林思武是逆行,知道自己理虧,連連道歉躲避,還說自己願意賠修車的錢。
“賠,賠你個頭啊!老闆的車,我們肯定要被炒魷魚。”一個黃毛指著林思武大罵,剛才林思武一個借力打力,讓他摔了個狗啃泥。
突然,最後面的一個花臂男衝上來,手裡寒光一閃,拿著一把西瓜刀就朝林思武砍過來。
林思武腦子一轉,回過神來了。
這幾個傢伙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