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兩名犯人輪流為他守夜,因此第二次派去的殺手經過一番衡量後,最終放棄了,否則………”林思軍說到這裡,憤恨地一拍茶几。
“呵呵呵,老天庇佑,小刀他現在還好吧?”
“現在掃清了障礙,很安定了,小刀為人低調謹慎,安全上是有保障的,其他的圈套我估計後續還會再設,他們就是想以此刺激我和老竇犯錯。”
武賢德語速緩慢,一字一頓地說:“你也要注意,秦家第三代無後,他們這種斷人香火的想法很陰毒,你在部隊裡,秦家滲不進去,相對安全很多,但也要格外小心。”
說完,武賢德看向侄子,心裡也是感慨:“他和武賢軍兄弟二人,他有兩個女兒,武賢軍有兩個兒子。侄子林思軍的後代是女兒,身居高位,不能再生。現在武家事實上只有林思武一根獨苗。唉~父親當年究竟是如何與秦家結仇的?讓這秦家現在抱著‘寧可魚死也要破網’的癲狂勁兒,不計後果地下毒手報復武家。”
林思軍見武賢德已經看過檔案,於是把檔案收回公文包內,抬手腕看了看錶,見時間還很充裕,對武賢德說:“這事兒就算刑不上大夫,搬不動那座大山,也要把這老烏賊的觸手斬斷幾根,讓他以後沒機會下黑手。千日防賊,也太辛苦。”
“別心急,你再等等,契機很重要。”
武賢德有些累了,說完換了一個坐姿,看向林思軍說:“你是不是和一個姓周的女參謀往來密切?”
林思軍一愣,有些心虛地咧嘴問:“你聽誰說的?”
武賢德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開口勸道:“沒有最好,別因小失大,誤了大好前程。”
二人岔開話題,又提起被抓起來的胡駿,武賢德說,“這事兒引起很大反響,最高層正在醞釀一場整肅運動”。
頓了頓,又提醒林思軍要自查自糾,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落人口實。說完,武賢德又問起林思軍的女兒和老婆,叮囑他不要因為工作而忽視了家庭。
林思軍對大伯的表現有些驚奇,他總是在忙碌,很少像今天這樣對自己如此關心。
約定的會談時間結束,前方就是燕京喜來登大酒店,司機已經等候多時。秘書胡文采敲門提醒林思軍可以準備下車,武賢德親自給他披上大衣,和他握手道別說:“有空讓刀仔來燕京玩。”
在燈光的照耀下,林思軍見到大伯的頭髮愈發稀疏,臉上居然也有了些老人斑,心中有些發酸,站直身體,給武賢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窗外,夜空中飄起鵝毛大雪,在路燈的照射下紛紛擾擾地灑下來,落在黝黑的馬路上,落在路兩旁的柳樹上,落在遠處的建築屋頂上,落在地面的一切物體上。明天,這燕京的世界將會變成雪白的童話世界,美不勝收。
等到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在禾苗及植物發出嫩芽和嫩葉時,隱藏在泥土中的各類蟲蛹會脫殼而出,蛻變為蛾,四處產卵孵化幼蟲,會繼續貪婪地吞噬那些美味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