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按照規定吧,值班是不能飲酒的。這樣,每人都倒半杯紅酒,咱們可說好了,只能喝半杯哦,後面以冰紅茶替代。不過今天是節日,酒量好的可以稍稍多喝一點點。” 區委書記譚連慶把祝酒話講得冠冕堂皇,酒菜上齊後就全都拋之腦後,一群人開始互相敬酒,真是好不熱鬧。
林思武自是被敬酒的物件,不過林思武只和區長及區委書記各飲半杯,之後只喝冰紅茶,安隊長過來敬酒,他也是喝的冰紅茶。
席間林思武很是低調客氣,對來敬酒的也是虛與委蛇,說好話——什麼以後常聯絡,多走動,一起釣魚,一起打牌什麼的,反正是體力好,多說幾句好話,互相吹捧並不累。
吃過午飯,楊梅親切地和他握手,讓他有困難不要怕麻煩,儘可以去找他。
譚連慶則是對安隊長提出表揚,說他今天針對檢察院的突發事件處理得很及時,讓他陪著林思武先回檢察院,繼續做好支援工作云云。
等林思武和安隊長到了檢察院,見到已經將替下來的辛寶庫二人喊去吃飯。
林思武拿過記錄單看了一下,一上午接了一百二十多個電話,平均兩分鐘一個。
又檢視了一下手機簡訊,也有兩百多條,基本上都回復了。
“安隊長,今天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抽空我和辛寶庫一定請你吃飯。”林思武坐在自己的小辦公室裡陪安隊長喝茶。
“不客氣,我們就是替大家解決問題的。”安隊長給林思武遞煙,林思武擺手拒絕了——我很少吸菸,今天嗓子疼。
安隊長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林思武接電話接到嗓子沙啞的。
“辛寶庫是你戰友?這哥們兒幹工作很不錯。”
聽到安隊長的話,林思武點點頭,說:“在部隊時,我是他班長。”
“哦,你們一起轉業的?”
“……”
林思武陪安隊長正聊著,忽然辛寶庫敲門,林思武急忙向他招手,說道:“阿寶,辛苦了,這是安隊長。”
辛寶庫笑了笑,先向安隊長點頭問好,隨即對林思武說道:“李大軍家裡的房子被人燒了,妞妞小腿被燒傷,我給耀光打了電話,他正開車去五合鎮醫院。”
“啊!”林思武大吃一驚,不禁站起身來。
“怎麼回事兒?”安隊長看看林思武,又看看辛寶庫。
“是我一個戰友,去年被一個地痞打斷了腿,老婆也被……唉,年前我接來剛治好,這才回去幾天……”林思武氣得渾身哆嗦,恨不得現在就開車過去,把那個劉長河揍一頓。
“哦,這麼惡劣啊!”安隊長也是大感意外,心想——恐怕那些人不知道林思武的身份。
“是啊!這個黃曦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年前我就說過。”林思武對黃曦也是失望透頂。
“班長,我打過黃曦的電話,他回老家了,聽到後也是十分氣憤。”辛寶庫看了安隊長一眼。
“林科長,你彆著急,我出去打個電話。”安隊長說完走出辦公室。
林思武站在辦公室裡直打轉兒,想了想,對辛寶庫說:“你讓耀光把人接到榕城來,唉,先問問情況吧!”
林思武心裡這個後悔,心想——要不要悄悄地過去,把劉長河揍一頓,或者乾脆和墨雲說一聲。
“不能和墨雲說,這麼一點小事兒都搞不定,讓人笑死了。這個該死的地頭蛇,該如何弄死他呢!也不能弄死,犯不著,那麼多人盯著呢,不能留把柄。”林思武焦急地思考著,完全忘了辛寶庫還在辦公室。
“班長,這社會真複雜!”辛寶庫給林思武遞上一條口香糖,他在部隊和林思武一起執行任務時,見到林思武焦躁,就會給他遞上一條。
林思武將口香糖塞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