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藍青一行人抵達謀州。
謀州知府率領府衙各官員,列隊迎接。
眾人見到誠王和藍青,紛紛施禮。
趙悠並沒有及時讓眾人起身,而是目光一一在每一個人臉上略過一遍,之後才讓眾人起身。
眾人心頭不禁開始嘀咕,誠王初來乍到,這是要給大家下馬威。
知府高東顯有些惶恐。
“殿下,府衙已經準備了飯菜,還請移步後衙用飯。”高東顯恭敬道。
藍青和趙悠本沒有和府衙官員一起用餐的準備,不過昨日見識了眾多流民,倒讓他二人很想看一看,這府衙都是什麼牛鬼蛇神。
趙悠邁步走去了後衙。
到了後廳,碩大的桌子上,竟然三三兩兩放著幾盤菜,看起來有些寒酸。
高東顯當即有些懵的樣子。
趙悠與藍青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坐到了主位。
就想看一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高東顯一臉急切,他看了看一旁的謀州同知羅齊。
羅齊竟是一臉的無辜。
“殿下恕罪,下官……下官這就去催促……”高東顯慌張道。
羅齊則一臉坦然,站在原地不動。
趙悠點點頭,不怒也不急,他就是要看看這些人在玩什麼名堂。
高東顯離開後,謀州的其他官員站在原地,沒有一人有所行動。
藍青心中詫異,這高東顯在謀州手下沒有得力之人嗎?
他怎麼好像光桿司令一樣,連同知對他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過了一陣,高東顯終於氣喘吁吁的回來。
隨後不斷有酒菜上桌。
看樣子是從外面酒樓,重新叫的一桌席面。
一餐結束。
藍青和誠王到了驛站歇息。
“逸安,我怎麼看高東顯怪怪的?”誠王有些不解,“他看起來慌慌張張,與府衙其他人格格不入。”
藍青點點頭:“我看也是如此,這謀州府衙,看起來有些複雜。”
正在這時,郝仁進門。
“你都查到什麼了?”藍青道。
“殿下、公子,高東顯剛到謀州上任兩個月,之前的謀州知府,在任上醉酒而亡。”郝仁稟報道。
一到謀州,郝仁的人就散到了謀州各處。
藍青點點頭:“怪不得,看來高東顯並沒有融入謀州府衙,那位同知羅齊一臉的看熱鬧心態,說不準開始的那一桌席面就是他破壞的,故意讓高東顯出醜。”
趙悠頷首贊同。
“他們不合也好,我們做事更方便些。”藍青想了想,“通知高東顯,明日殿下到村中巡視。”
……
知府衙門。
高東顯滿面愁容,他到謀州上任兩個月,什麼事也做不成。
羅齊什麼都不配合。
今日,高東顯已經提前讓人備了食材,又找了妥當的廚子。
他帶領官員到外面迎接誠王,給廚子留出的時間十分充足,做一桌上好的席面,綽綽有餘。
結果,最後成了那副模樣。
事後,他本想找廚子問責,卻連廚子的影子也沒有找到。
高東顯嘆口氣,懷疑羅齊從中作梗,卻又找不到證據。
而且,現在誠王與藍青在謀州,他也沒有與羅齊周旋的時間和精力。
聽到衙役傳稟,誠王明日要到村中巡視的訊息。
高東顯嘆息一聲,忙吩咐人到附近的幾個村子探查,哪一個更適合誠王去一些。
誠王的安全是重中之重,雖然誠王有足夠的護衛,但若遇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