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釗站在門口看到屋裡的情景一下子呆住了。
這,這簡直是,不堪入目。
他走到另一間屋子面前,一腳將門踹開,隨即便是驚呼,然後又一腳踹開另一間,宋文釗屏著氣一連踹了三個房門,手腳都有些發抖。
“你們,你們簡直混賬?”
這屋子裡的人更衣衫不整,席地而坐,殘羹酒盞滿地都是,屋裡彈琴奏樂,舞樂昇平,簡直荒淫至極。
即使他作為郡守,那種地方也有去過,但如此場面也是讓他萬分震驚。
“來人,把他們統統給我帶回府衙,嚴加審問。”
宋文釗說完,轉身便匆匆離去,他覺得眼睛髒了,這個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想到那油膩膩的白肉,他就一陣噁心。
他宋文釗向來喜好儒雅之風,保養甚好,伺候她的女子也個個豔麗脫俗,何曾見過這些。
“顧將軍,不知道看過這些證詞,還有何話要說?”
不管怎樣,顧凌霄也是因為剿匪身受重傷,宋文釗也不能強行把人帶到府衙去審問,畢竟那些人都安然無恙,贖糧也因為顧凌霄的人把買的那些糧食已經搬了進去,兩廂混合便都成了顧凌霄自己購買的糧食。
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那就先拿能說的清楚的說。
“顧將軍該吃藥了。”
明夏端著藥走了進來,從她的手上拿過證詞紙張丟到一邊,又把顧凌霄扶起來安頓好。
“咳咳,有勞明夏姑娘了。”
玉竹在剿匪過程中受了傷,顧凌霄身邊便沒了照顧的人,蕭洛初便讓明夏過來伺候,畢竟現在顧凌霄重傷在身,胳膊都吊了起來。
“是顧將軍辛苦了,來,張嘴。”
明夏端著藥碗舀了一勺藥遞了過去,完全無視站在一旁的宋文釗。
“你,你們……”
宋文釗一時間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咳咳,宋大人,咳咳,宋大人稍等,我這藥得按時吃,咳咳,我要是早點好了,也好去衙門被宋大人審問啊,咳咳。”
一口藥喝的艱難,明夏也回頭瞪了宋文釗一眼,她這番過來那可是代表著郡主的,這人真是不識趣,都說了病重還硬要來。
“那顧將軍你慢慢喝,本官就在這等著。”
宋文釗忍著心中的悶氣,坐在了椅子上,等著。
“明夏妹妹,這藥太苦了,能不能就喝半碗。”
“將軍,大夫說了要全喝了才有效,您這病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再不乖乖吃藥,可要躺個月餘了。”
明夏溫聲哄著,聽得宋文釗握緊了拳頭。
“可是明夏妹妹,咳咳,真的太苦了,咳咳,我咽不下去。”
顧凌霄一本正經的說道,語氣裡滿是痛苦。
“那,那喝完了我給你拿蜜餞果子吃,乖,聽話。”
明夏自然知道顧凌霄是為了氣那宋文釗,也努力的配合著,小時候郡主不肯吃藥的時候自己又不是沒哄過,雖然看著一臉冷峻的顧凌霄有點出戲,但還是耐下心來,畢竟顧凌霄是真的生病了。
“那,你可不能騙我。”
“嗯,不騙你。”
一碗藥終於在兩人你來我往的交談中喝完了,那邊宋文釗已經把椅子摳出了一個小坑,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起身走人,但都忍了下來。
簡直是不要臉,她顧凌霄是怎麼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她不是殺人如麻的大將軍嗎?
他到底為什麼要坐在這裡聽這些不堪入耳的話。
“顧將軍可以回答本官的問題了嗎?”
終於明夏端著藥碗出了門,宋文釗深呼一口氣站在顧凌霄的床前,一臉嚴肅的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