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燃著的煙,動手彈去菸灰,重新咬在唇邊,低沉的話音不緊不慢:“您知道的,我始終不喜歡聯姻。”
傅母嘆了口氣:“但你是傅家的繼承人,是接替你父親和我的頂樑柱,為了我們家,為了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基業,你做點犧牲,不應該嗎?”
“應該。”傅晏舟含著煙,緩緩的吐出也迎著窗外的方向,閉上了眼睛。
傅母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林家和齊家兩個女兒,二選其一,林家雖然時運不濟,但求助我們的意圖明顯,這樣送過來的女兒,也會低眉順眼,不敢忤逆你的。”
“齊家那邊雖然需要你努力追求,但和你平分秋色,財勢相當,這樣的女兒脾氣大了些,也強勢了些,但註定會成為你人生戰場上最得力的盟友,也會成為我們傅家下一任稱職的好夫人。”
傅晏舟還是沒說話,眼看著一根菸抽到了末端,他動手按滅,又重新點燃了一根。
傅母聞著濃重的菸草味,皺起的眉心也愈加顰蹙,到底不耐道:“至於周辛,別說你和外面那個女人鬧出了那種事,就算沒有,就算她這回去津海也循規蹈矩的什麼都沒發生……”
“我也不會讓你們結婚的。”
傅晏舟沉了口氣,夾著煙的手指輕微動了動。
傅母搖了搖頭,嘆息道:“這些話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心裡也應該有數的,周辛是我們家養大的,也是我悉心栽培出來的,但這和家奴沒有任何區別,跟衛東刑容差不多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我們傅家下一任的當家夫人呢?從門第上就不配,林家千金好歹有出身,就算孃家再沒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也是敬畏的。”
反觀周辛,從根本上就不行,這事不爭的事實。
除非能人生從頭來過,重新找個富貴人家投胎,否則,一切都是免談。
“齊家那邊更不用說了,她拿什麼跟這兩位千金比?或許她也沒有要比較的意思,不然也不會鐵了心和你斷了。”
“覆水難收,晏舟啊,你也就別再執著於她了。”
知子莫若母,傅晏舟什麼心理,傅母太清楚不過,就是因為清楚,她才必須要及時干預,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