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裡就有點嗜血暴虐,特別極端。”
衛東和刑容都是沒爹沒媽的孤兒,但不同的是衛東都沒見過爹媽,因為天生耳聾就被遺棄了,後來被傅家選中,做了人工耳蝸,竟然也跟常人無異,算是因禍得福,改換了命運。
但刑容卻是在七歲才進入的孤兒院,七歲那年,他親眼看著親爹砍死了親媽,還要殺了他,但不知道為什麼沒下死手,最後親爹也自殘死了。
一個重傷的幾歲孩子,守著父母血淋淋的屍體好幾天,村子裡大多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很多老人也沒注意什麼,直到被送菜的鄰居發現異常,這才發現了慘案。
因為經歷過這些,所以刑容的性子始終很暴躁,做事也往往不留餘地。
“傅總當時交代的,肯定不是讓刑容去殺人,可能是給點顏色看看,或者是給點教訓,但刑容做出來的竟然是……”
衛東沒說下去,沉重的嘆了口氣:“對不起周總,我不是想替傅總開脫,只是希望這件事過後,您能放下這一切,也別……太恨傅總了。”
“你們這輩子沒有緣分成為夫妻,但相識一場,就記一些彼此好的回憶吧。”衛東有點哽咽,真的說不下去了,俯身半鞠躬,迅速掉頭就走了。
周辛鬧心的腦仁生疼,不管閉不閉上眼睛,腦海中縈繞的都是……傅晏舟那張眉清目秀冷峻好看的臉。
可不過稍縱,又被王成雄慘死街邊的血腥照片全部取代。
還有什麼可亂想的。
事成了,仇報了,只等結果,就能大快人心的喝一杯慶功酒了。
手機嗡嗡在響,是陳莉打來的電話,周辛看了許久,眼看電話快結束通話才伸手接起,但沒等說話,她又聽到一陣手機鈴聲。
源於她扔在沙發上的包包,隔層裡有一個摺疊手機。
這個手機很久都沒用過了,唯一能聯絡這個號碼的,只有……
她眸色一沉,跟電話中的陳莉說稍等,過去拿出摺疊手機,但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同時酒店套房的門也被人敲響。
“陳阿姨,我這邊有事,過後我給你打過去。”
掛了電話,周辛走過去開門,卻不曾想門一開,她就被迎面打來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