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私下聯絡他前妻和孩子,仍舊毫無頭緒。
沒有人見過林友海,也沒有人能聯絡上他。
不得不報了警,警方介入找尋,也一樣沒有線索。
一個大活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底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如同王成雄的這樁冤案,人死如燈滅,別管殃及了多少無辜的人,也無論有多冤屈不公,沒有證據,沒有線索,所有的猜測,都只是沒有依據的個人幻想。
一切都如洪水過境,湮滅了所有,無人再聞。
周辛當時驚慌失策,殫精竭慮,不知道是自己和林叔叔的計劃哪裡出了紕漏,也不知道兇手到底發現了什麼,有沒有知曉她和王成雄的關係,有沒有發現她的舉動……
她誠惶誠恐,坐立難安,卻無法將這一切說與任何人聽。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變得鬱鬱寡歡,沉默寡言,傅振回國時,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勸慰幾次無果後,就建議讓傅母給她找個心理諮詢師,做一下心裡疏導。
傅母猜測她是即將畢業,壓力過大,因為當時周辛是有意要考研直博的,這也是王成雄在世時,對她的期許,父女倆的基因遺傳都很好,想讓周辛以後也從事科研工作。
傅母不知道這些,但也看出了周辛對科研的熱衷,話裡話外建議她不要這麼執著,科研雖好,但終究是給別人打工,而且傅家也不缺那種高精端的知識分子。
其實,傅母說的再多,也繞不開想讓周辛輔佐傅晏舟,做她兒子的左膀右臂的意思。
當時的傅母從沒有考慮過讓兩人結婚,只想讓兒子身邊,有個旗鼓相當,能成為助力的女人。
周辛認同這點,也做了妥協。
但傅晏舟還是聘請了國內外的幾位心理專家,每週輪番抽出時間和周辛聊一會兒。
傅晏舟的私心是想挽回這段感情,希望在心理疏導的基礎上,讓周辛開啟自小以來根深蒂固的心裡問題,確定他值得託付,然後改掉算計的毛病,和他好好的過日子。
他和傅母不一樣,雖然什麼都沒和周辛說,但卻支援她的所有選擇,只要她喜歡,她想要,那麼她就可以放開手腳,無所顧慮的考研直博,往後從事科研工作。
掙錢養家的事,有他負責就行了。
本以為不用說的那麼直白,這麼多年了,周辛什麼都會明白的。
可到底還是……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