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彈指而逝。
這天,周辛提早就和醫生打過招呼,提前一晚就出院回了酒店。
一同出院的,還有靳柯白。
但兩人雖住同一個酒店,卻沒碰面。
舒悅早早的和林默從設計師的店裡拿了幾套禮服,幾個每個顏色都有,周辛掃了一眼,就選了黑色的。
她腿上有傷,還是無法長時間的獨立行走,也不適宜穿高跟鞋。
牽扯的傷口只會更痛苦。
但這種場合,她也顧不上這些,尤其是想到還要看到幕後真兇,她就不想示弱,表現出自己的傷處,所以選了黑色的長裙,直接沒過腳踝,搭配著同色系的高跟鞋。
婀娜冷豔,儀態出塵。
也讓人絲毫看不出她腿上帶傷。
林默驅車,送她到了沈家宅邸。
一座古風古韻的中式風格的大宅子,類似於四合院,四進四出,門庭若市,往來的賓客絡繹不絕,傭人們站在兩旁,熱絡的招呼眾人。
幾乎是腳前腳後,周辛下車的時候,另一輛賓利也緩緩的駛到了近處。
一身淺白色的西裝革履的靳柯白,推門緩步下車。
溫潤的面龐,白皙的肌膚,彷彿天生就適合穿淺色的衣服,帥逸的容貌和頎長的身材,讓不少人忍不住投來了欣賞和豔羨的目光。
靳柯白對著周辛一笑,伸出手,和她牽著手,隨著人群走進宅邸。
李秘書和林默跟隨在後,兩人都拎著禮品,在入口處也稍作停留,讓傭人登記填寫,當聽到周辛的名諱時,傭人有些驚詫,朝著已經走遠的人群看了眼,隨後就和旁人對視了一眼。
繼而沒多久,站在二樓平臺上和幾個朋友寒暄暢聊的沈言秋,有個傭人湊到她近旁,低語了兩句,沈言秋眸色一動,起身走到圍欄旁,低頭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
很快,她目光就捕捉到了周辛。
沈言秋笑了笑,對傭人一抬下巴:“去把人請過來吧。”
傭人領命離開。
樓下,周辛看著越過眾人走過來的傭人,唇角輕微一揚,側顏和近旁的靳柯白說:“這麼快來了。”
靳柯白往她的方向低了下頭,聲音仍舊很輕的:“我陪你?”
周辛下意識就想說不用,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沒出口,改成了輕點下頭。
傭人畢恭畢敬的湊過來:“周小姐,沈老師有請。”
周辛輕“嗯”了聲,跟著靳柯白一前一後往樓上走。
樓上的客人少了很多,只有零星的五個人,分別坐在沙發裡,看穿著和麵容,都有些上了年紀,應該是和沈言秋關係較好的朋友。
溫馨也在其中,穿著手工蘇秀的淡青色旗袍,披了個薄薄的羊絨披肩,本該和同樣穿著旗袍披肩的沈言秋形似母女,又是師徒,但卻侷促的站在一旁,像個端茶倒水的服務生。
一看到周辛上了樓,溫馨猛然一怔。
旋即目光就落向了周辛行走自如的雙腿,還穿著高跟鞋。
她不是被砍的重傷了嗎?難道彙報的人……撒謊了?
溫馨藏下心事,眼裡也努力的壓下了憤恨,勉強擠出柔美的笑容,熱絡的主動開口:“周總,好久不見了啊,想不到今天你也來了。”
周辛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了圍欄旁倚著的沈言秋,輕聲淡道:“姨母,許久不見,您還好嗎?”
沈言秋笑著輕點點頭:“還是老樣子,我姐呢?”
“傅姨一切都好,就是挺掛念您的,若有時間還望您能多過去陪陪她,那就再好不過了。”
沈言秋笑容持續,卻沒在說什麼。
周辛落落大方的繼續道:“姨母很久沒有收過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