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舟點菸的動作頓了頓。
轉瞬,打火機鈷藍的火焰映照著他深邃的瞳仁,隨著一口煙霧緩緩吐出,他平靜的擲出一個名字:“林默?”
衛東搖搖頭,再語曝驚雷:“是李榕城。”
剎那間,傅晏舟煙霧籠罩之下的眉眼,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好稀奇的名字。
完全是猝不及防的一個料想。
李榕城跟他始終不對付,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若不是這段時間他為了溫馨鬧著脫離傅氏,生意往來博弈還遠不會停歇。
傅晏舟也是疏忽了,竟然忘了始終不安好心的這個勁敵。
衛東揣度著老闆的臉色,謹慎的道:“李榕城這麼明目張膽的和周小姐接觸,怕是要有什麼動作啊,周小姐剛接手公司日子不長,萬一要是中了什麼計,就不好了。”
“不如您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衛東看了看手錶時間,再拿手機看了看下屬發來的大概定位,再想催著老闆動身,豈料聽到清清淡淡的一句。
“你怎麼知道她會中計呢?”
傅晏舟扯唇不屑的譏誚,再言:“說不定,這就是她謀劃的呢。”
衛東愣了愣,下意識就搖頭道:“這不能,周小姐不會背叛傅氏的……”
話沒說完,就被傅晏舟抬手遏制打斷。
他按滅手裡的煙,起身從容的往外走,低沉的聲音如舊:“她又不是沒有背叛過。”
衛東驚愣,再想說話,就聽到老闆吩咐道:“派人盯著點李榕城,其餘的不用管。”
傅晏舟就想看看,她周辛這次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同一時間另一邊。
行駛中的勞斯萊斯車內,周辛沉沉的目光望著入夜的街景。
她有過一百萬個猜想,但萬萬沒想到來接自己的人,竟然會是李榕城。
像是按查了眼線,知道西山別墅發生的所有一般,李榕城不僅是隻身前往,還為她帶來了一套尺碼合適的衣服,一派紳士的交給傭人,讓周辛換好衣服再下樓,他在客廳等她。
雖然如此分寸掌握的恰到好處,但等見到周辛,他故意上下打量的目光,鮮明的恍若要將她剝光,尤其是他目光饒有興趣的凝著她脖頸上無法遮擋的印痕,勾唇就笑。
都是成年人,發生過什麼不言而喻。
只是那一瞬間,周辛羞惱的無地自容,滿身清冷寒冽的氣息一下傾瀉,就連那雙瀲灩好看的眼眸中,都迸發著駭人的陰翳。
若不是顧及身份,她真想殺人滅口。
傅晏舟羞辱她還不夠,李榕城又跑來撿漏。
真當她是吃素的了。
可李榕城當即舉起雙手佯裝告饒,笑談:“冷靜,君子動口不動手,周總的心狠手辣,上次那一刀我就領教到了。”
周辛不動聲色:“我不是君子,也不覺得李二公子找我能有什麼事,讓您見笑了。”
說著,她就要走。
李榕城也沒攔著,就跟在後面直到走出別墅,他眼色示意司機為周辛按開了後車門。
“我找你真的有事,還是很重要的大事。”李榕城慢慢說著,對周辛往車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周總,賞個臉吧。”
周辛不覺得這人能安什麼好心,但她也要離開西山別墅,自己沒開車來,手機又被傅晏舟砸了,一時顧不上太多也就上了車。
現在車子行駛在鬧市,有限的車內空間寂靜無聲。
周辛看眼身旁宛若高山的男人,開口直問:“李二公子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榕城偏頭看了看她,說話的同時也伸手落向周辛的額頭:“你身體好些了麼?嗯,還有些燒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