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綠地,遠遠地,傅晏舟大步走來。
還沒有換騎馬服,也沒有穿西裝那麼正式,就挺休閒慵懶的休閒褲配著高領深色毛衣,外面披了件質地極好的深灰色大衣,襯托的面容素白,英俊又立體,好看的讓人怦然。
負責馬場的,有幾個新僱的女孩子,看著他不約而同的臉都有點紅了。
“這就是咱們老闆吧?好帥啊。”
“我怎麼覺得他和那邊的周總有點般配呢?俊男靚女耶。”
“少拉郎配!哎,要不要用點法子來場邂逅啊?我倒是想抱抱這個金大腿……”
幾人小聲說著,有個大膽的女孩就走向了傅晏舟。
傅晏舟正在和傅振說話,周辛沒參與,往旁邊走了幾步,看著正在悠哉啃草的幾匹馬兒,沒找到眼熟的那匹,回眸想問一句,剛巧撞見傅晏舟和女孩說話,惹的女孩臉更紅了。
真夠風流的。
以前怎麼就沒發覺他這好色的本性呢。
周辛沒想管閒事,就心裡吐槽了句,邁步過去詢問:“阿爵呢?我怎麼沒見著它?”
阿爵是一匹有著純黑色鬃毛的純種雌馬。
還是幼馬的時候,就被傅晏舟和周辛合資高價買下,養在了這裡,一晃多年過去,阿爵也已經有些年老了。
早已過了適合騎馬奔跑的年紀,可每每週辛過來,都要牽著它四處轉轉,它也很有靈氣,跟周辛關係特好。
傅晏舟本想跟著女孩去換衣服,聞聲就也問了句女孩:“對啊,舒心,阿爵呢?”
舒心?
周辛看向名叫舒心的女孩,微閃的眸光沉斂的泛出了一絲笑。
舒心待人還是很落落大方的,怎麼說也是高等院校剛畢業的大學生,應聘來馬場也是獸醫,就對周辛說:“阿爵那匹馬帶崽了,這兩天剛好是待產期,就沒放它出來。”
周辛輕揚了一下眉,挺意外的:“阿爵的年紀還適合……算了,它在哪兒呢?帶我過去。”
舒心偏頭想喚個人過來領周辛去,卻聽傅晏舟說:“走吧,一起。”
說話時,傅晏舟又看了眼傅振,傅振早已趁著幾人說話的功夫又翻身上馬,注意到傅晏舟的目光,他就笑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幾人去忙,他則策馬又去遛彎了。
如此,幾人就去了馬廄。
奢華的馬廄連線著工作辦公樓,一間間馬舍也打掃的乾淨整潔,有人還在為馬匹洗澡,有人為馬匹體檢,每天的日常工作也做的井然有序。
但是,隨著腳步越走越近,馬匹低沉的哀嚎聲也不絕於耳。
像是早已用盡了所有力氣,也過了聲嘶力竭的時候,此時的嚎叫,像是生命耗盡的掙扎。
周辛循著聲音快走幾步,果然在最裡面的一間馬舍裡,看到了趴在地上虛弱的口吐白沫的一匹純黑鬃毛的馬兒。
腹部高高大大的,懷的小馬駒還沒生下來。
“阿爵,我來了……”
周辛心疼的蹲下身,反覆摩挲著馬匹脖頸的鬃毛。
阿爵漆黑的眼睛虛弱又迷離,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只能用脖子勉強的往周辛手上蹭了蹭。
“怎麼會這樣?這是難產?”周辛詫然出聲,也抬頭看向了舒心,“你是獸醫吧?除了你,這裡還有幾個獸醫?都叫過來,快點!”
舒心沒有應聲,還很不可理解的看著周辛,繼而她就和傅晏舟說:“傅少,這匹馬的左前腿幾天前骨折了,沒有救的必要了。”
對於馬匹來說,腿部骨折雖然不致命,但也喪失價值了。
舒心以為這是基本常識,卻沒想到傅晏舟臉色瞬時沉了些,剛巧兜裡的手機還嗡嗡震動。
他看了眼是溫馨打來的,倒是沒急著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