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這不是下不下得去手的問題,而是我覺得讓你就這麼死,太便宜了。”
話落的剎那,她迅速伸手按壓著傅晏舟手臂的傷口,用從地上找到的魚線穿著拆下來的胸針,精準的找到合適的位置,刺破肌膚。
穿針引線,縫合傷口。
傅晏舟意識到她做什麼,來不及阻止,疼的不住咬牙。
周辛微微一笑:“很疼嗎?”
“廢話!”
“忍著!”
周辛麻利的動作完全不停,一口氣縫了七針。
完全縫住了傷口,也算勉強止住了血。
傅晏舟卻感覺自己這條胳膊廢了,劇烈的痛楚伴隨著麻木,異常難熬。
他掐了煙,手在附近桌上摸了摸,“酒呢?去拿酒。”
“沒了。”
周辛冷淡的聲音很涼,周圍的那兩瓶酒,剛才給他傷口消毒用掉了。
傅晏舟不悅的倒吸冷氣,“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沒有。”
他說著就要傾起身。
周辛顧慮著他也是為自己受的傷,便攔下,“你別動,我去找。”
偌大的酒窖,吧檯桌是完全與所有酒櫃隔離的位置。
以至於周辛這一走,傅晏舟起初還能聽到些許腳步聲,慢慢地,便了無聲音。
“周辛?”
他喚了一聲,沒有光線,他也看不清遠處。
遲遲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聲音。
傅晏舟站起身,迎著周辛離開的方向,不耐的提高些音量:“喂,你去哪兒了?說話!”
這回不過須臾,便傳來了響聲。
稀里嘩啦的玻璃瓶身撞擊什麼的動靜,很大,很刺耳。
伴隨著的還有周辛的一聲吃痛驚呼。
傅晏舟臉色倏然一變:“周辛!”
他再也等不下去,循著聲音,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從吧檯桌離開後,周辛摸索著走了幾百米就找到了酒櫃,但她不敢冒然開啟,因為酒櫃完全傾斜,倒在對面的酒櫃之上。
如此一來,就如同多米諾骨牌,稍有不慎,就能引起連鎖反應。
她不能冒這個風險,就想著再試探的往前走,找到最外圍的酒櫃,那個說不定沒有傾斜。
等她找到後,摸索著發現確實沒有傾倒,但卻在開啟櫃門的一刻,裡面無數移位的紅酒,稀里嘩啦的朝她倒來。
也就是傅晏舟聽到的聲音。
可惜他還是來晚了。
周辛費力的抬手擋住大多數紅酒,可還有零星擋不住的幾瓶,砸在了她的頭和身上。
落在身上無異於就是疼了些,可落在頭上的,卻讓她感覺一股溫熱。
傅晏舟找來了附近,周辛已經忍過了那陣巨痛,她抬手抹了抹淹沒眼眸的鮮血,也將掉落的所有紅酒擺在地上,選了兩瓶站起身,“我找到酒了。”
說話時,周辛循著走過去,將那兩瓶紅酒遞給他。
傅晏舟沒有接,遲疑的繃緊薄唇,暗自咬了咬牙,現在的重點還是酒嗎?
算了。
她怎麼樣,又與他何干。
傅晏舟沒接酒,只興致不高的低聲吩咐道:“啟開。”
周辛惱怒的將兩瓶酒一股腦塞給他,“我好心好意的給你找酒,你吩咐誰呢?我不是你的奴隸。”
傅晏舟冷嗤一聲:“我要不是因為你受的傷,你會有這份好心好意?”
“對,我就是怕你訛上我。”
周辛說完邁步就要走,聽著身後傅晏舟持續不屑的冷笑,她愈加煩悶,轉回身朝著他有傷的手臂狠狠按了一下,讓他好好感受感受疼痛的滋味。
傅晏舟扶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