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侮辱人的。”
有涵養的人,汙衊輕賤別人,說出的話都不同凡響。
溫暖一時沒反應過來,卻愣住了。
“你姐算個什麼東西?還妄想嫁給我兒子,痴人說夢啊。”
傅母也沒動怒,聲音平靜的恍若呢喃,卻刺的溫暖臉色一下都紅了。
她面上掛不住,心裡也受不得,不理會傅晏舟的攔阻,直接回懟:“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好心好意的跟你講道理,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老糊塗!”
“我姐和姐夫正常談戀愛,感情還那麼好,怎麼就不能結婚了?”
傅晏舟實在聽不下去,沉了些聲音,“溫暖!”
同時他也伸手要拉走溫暖,可溫暖還在氣頭上,她跟溫馨不一樣,向來脾氣大不好惹,絕不受平白無故的冤枉氣。
“都什麼年代了?當父母的還想左右兒女的婚姻啊?做夢去吧!”
“法律都提倡自由戀愛了,你當媽的,我看在姐夫面上尊重你,你別倚老賣老!”
傅母一直靜靜聽著,沒有動怒的痕跡,只是適當的時候她看了眼傅晏舟:“這就是你看上的貨色,物以類聚啊。”
言外之意,有其妹就有其姐,性格再不同,也逃不開一家人臭味相投。
傅晏舟臉色尤為難看,十分無奈的扣緊溫暖的胳膊:“你說夠了嗎?溫暖!”
“姐夫,你怎麼還說我啊?”溫暖氣呼呼的抿著唇,眼神宛若受傷一般,“我真替我姐感到不值,她那麼愛你,那麼在乎你,你還讓她受這種委屈,你難道不知道心疼她嗎?”
幾句話又將傅晏舟噴薄而出的怒意扼住。
他思量再三,“我當然在乎你姐,但是……”
“沒有但是!”
溫暖截斷後,再扭頭瞪向傅母:“傅夫人,你家門檻是高,但你兒子和我姐兩情相悅,你還要棒打鴛鴦充當惡人嗎?”
繼而,溫暖目光又落向了周辛:“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傅夫人你這麼阻撓,都是為了她!”
“但她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你們傅家養的一條狗嗎?”溫暖鄙夷的翻了個白眼,“狗還爬上了主人的床呢,但別忘了,今天能爬上這個主人的床,明天也就能爬別人的床!”
言辭犀利又直白的堪比機關槍。
一番諷刺唾罵的彷彿在周辛臉上抽了一個又一個狠厲的大耳光,讓她羞愧的恨不得消失。
原來不止在傅晏舟的眼中將她當狗,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她都是一條卑微下賤的傅家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