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看他們, 然後消散在了空氣中。
光線上的暗色褪去,走廊又重新變得明亮,白嶼清側眸看了看教室門上鑲嵌的窗戶,透明的玻璃因為光線微微映出他側臉的倒影, 影子好像發生了一瞬細微的扭曲, 又恢復了無波無瀾的模樣。
“能夠反光的物體無處不在,每一種都可以是鏡子。”
商榷伸手轉回白嶼清的臉,認真道:“清清, 雖然我們時間不多,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白嶼清抬眸看他, 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看看,它現在是不是完全不著急了,結果顯而易見。”
商榷道:“還是要以防萬一。”
白嶼清忽然伸手攔腰抱住他,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悶聲道:“你也覺得難了是不是?”
這麼久了,商榷從來沒有見過白嶼清這樣有些似乎是脆弱疲倦的模樣,心臟像是被什麼柔軟的鼓槌輕輕敲打了一下,震得他五臟六腑都有些酸脹。
“也就……一點點吧。”商榷伸手抱住白嶼清,手覆上他的後腦,在那柔軟的髮間輕輕揉著,“只是一時間想不到任何論證的可能性而已,不過,我們總會想到的,對嗎?”
白嶼清點了點頭,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慢悠悠地與商榷說著話。
“我之前認為,如果將所有的鏡子打碎,是不是就能夠阻止鏡鬼的出現,可是後來想想,一塊鏡子打碎之後,那所有的碎片有會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鏡子。”
“如果真的一片鏡子代表一個空間的話,那我們所打碎出現的每一塊兒碎片,都會加速我們進鏡子的速度,我們越想躲避,就越會防不勝防。”
商榷勾了勾唇,側頭親了親他的頭髮,“是這樣的,這樣行不通,我們不能製造更多的摺疊空間,不止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原因,如果遊戲中因為分裂出太多在規則執行下無限複製衍生的東西,這個副本很有可能會崩塌。”
白嶼清眸光微動,抬眸看他。
他明白商榷說的意思,就類似是他讓餘十安試探著在做的那件事情一樣,只不過崩塌毀滅性的範圍更大一些,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在他們還在副本中的時候發生。
“規則……”白嶼清重新把頭靠在商榷的肩膀上,大腦重新思索起來,“如果按照規則和危險程度來說,鏡鬼不該是副科目,可是現在所有的主科目都已經啟用了,只剩下了副科目,可是從我們來的第一天白天,鏡鬼就已經出現了,一直存在的副科目,無孔不入的映象,卻偏偏一直沒有被啟用。”
“鏡鬼的啟用方式,真的有那麼艱難嗎?”
“還是說,它必須要我們啟用,但是卻並不是對我們抱有極深的殺意?”
商榷道:“既然鏡鬼能夠拿到縫隙鬼的骨頭,就證明它的年限要比縫隙鬼長久的多,而且,它能夠將主科目鬼怪的東西藏起來,也證明,它其實是能夠在任何一場科目中動手腳的,對於一個從一開始就差點兒被啟用的科目來說,它能夠堅持到最後一場主科目,已經算是很平和了。”
白嶼清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