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拼湊出來,而且小女孩兒的紙條上明確寫著她的爺爺奶奶壓著她跪在神像前,很兇,如果單純的只看紙條上的內容,那小女孩兒是可以被觸碰到的,也就是說除非這一家都是陰陽眼,否則靈異這個走向不對。
如果全家都是陰陽眼的話,那麼這家人至少都已經習慣了看見鬼魂的出沒,雖然孩子已經夭折,但是因為血脈心中殘存的一些溫情也不會讓他們做出這樣害怕兇狠的反應。
更何況,小男孩的紙條中寫著,大人們會給他買很多玩具,讓他多和玩具玩,這其實也證明了小女孩的死亡。
小男孩兒的紙條,小女孩兒的紙條,只有他們兩個寫了紙條。
剛剛過來的時候李君豪就順手將所有的線索物品都搬了過來,擠滿了茶几,白嶼清垂眸一眼掃過去,目光在那個小小的藥瓶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彎腰伸手把它拿了過來。
許如煙心裡煩躁,看見他拿著那個小藥瓶,想起之前他們討論的關於女主人知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鬱症的事情,道:“現在女主人知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鬱症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倒是這個抑鬱症是被嚇出來的還是傷心出來的值得想一想。”
她的聲音中不無嘲諷,慵懶的貓眼微微眯著,雙眉見隱隱可見一個小小的川字,可見她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有多麼的不美麗。
關於預言,之前他們還在想只要他們絕對不進入那個導致他們死亡的副本,就絕對不會發生,可是現在,就在對面出現了于飛飛的死亡預告,再到于飛飛就在最後那麼幾秒鐘內死亡,讓許如煙心中的不安感幾乎擴大到了頂峰。
于飛飛就像是被傀儡線牽著拖拽到既定的軌道,這就是預言的威力。
逃不過去的。
她彷彿看見了命運獰笑著伸出了手,想要把她和許言一起抓到深淵地獄裡去。
白嶼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一直在想,死亡預告的時間與于飛飛死亡的時間分毫不差,如果在那個節點一定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但是在這個節點以前,如果於飛飛極盡作死,她會死嗎?”
許如煙愣了一下,看著青年深如寒潭的冷淡雙眸忽然慢慢平靜了下來,話裡是隻有他們明白的一語雙關。
白嶼清在問,既然許言看見了他們死亡的場景,那麼在那個場景到來之前,就算他們下副本,闖龍潭虎穴,哪怕是自己找死,他們會提前死亡嗎?
如果他們死亡,那就證明預言是完全可以改變的,可是被改變的預言還叫預言嗎?
如果他們註定在那個節點走到了最後的結局,他們只能在那個時候走到結局的話,那中間這段時間,能操作的空間可就大了去了。
他們完全可以不要命的下副本,瘋狂的收斂各種可能用得上的道具,為最後的節點做準備,在那個節點到來之前,嘗試改變,而不是原地等死,期待神蹟降臨。
是啊,他們剛剛選擇的可是——廝殺。
許如煙眯了眯眸子,那雙貓一般慵懶的眸子重新恢復了輕巧與靈動,她打量了對面的青年半晌,直到青年身邊的男人用冰冷警告的視線看了過來,方才收回目光。
“等這個副本結束之後來酒吧,我送你一條訊息,權當做謝禮了。”
白嶼清沒有說話,連半分興趣都不曾表露出來,只是看著那個小藥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又陷入了沉思。
房間內又安靜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再也沒有出現死亡預告,也沒有出現任何影子。
良久之後,白嶼清終於動了,他重新拿起小男孩和小女孩的紙條仔細的看了半天,又隨手拿了一張紙,用筆看著紙條在紙上寫寫畫畫。
一直看著他動作的許如煙慢慢直起身子,又彎腰往前湊了湊,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