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清思索了一瞬, 然後慢慢走到生物面前。
對於他的靠近, 生物沒有表現出抗拒與攻擊性, 四肢不安地踩踏著,也不再出聲了。
白嶼清半蹲下,問道:“昨晚有東西想攻擊你但是被攔下來了對嗎?”
生物頭上的觸角晃了晃,然後慢慢伸長對著白嶼清而來,那白色的觸手輕輕碰了碰白嶼清的指尖,然後觸角中央的嘴巴再次張開。
商榷眯了眯眼,手中已然握上了道具。
“昨晚,有東西,想,攻擊,你,但是,被攔下,來了,對,嗎——”
斷斷續續的屬於白嶼清的聲音從生物張開的嘴裡吐了出來,帶著幾分詭異,也有幾分僵硬。
生物身體上出現淡綠色的脈絡,極淡,若隱若現的晃動著,然後又重新恢復成白色。
“對。”
一室的寂靜。
生物伸動觸手卷起食品盒中的菜葉,然後吃了下去。
白嶼清神色複雜,白色的手套指尖的部分沁出一絲血跡,他脫下手套,瓷白的指尖有著一粒血珠。
他繼續問道:“過來救你的同類受傷了是嗎?”
生物將盒子裡的菜葉全部吃完,然後又用觸手點了點盒子,哼唧了一聲。
譚謹言看見白嶼清手上的血珠,心裡一緊,卻又將情緒壓了下去,道:“它這意思是還要吃?”
王奇道:“如果把剛剛它身體浮現出的淡綠色脈絡當作能量的話,它能量的來源應該就是蔬菜,或者說植物。”
餘十安蹲在白嶼清身邊,抿了下唇,清澈的眸中閃過一些迷茫,又慢慢伸出手摸向了生物。
白嶼清捉住她的手腕,以視線詢問著她要做什麼。
餘十安問道:“主動觸碰它是危險的嗎?”
王奇探究的看向餘十安,眸中閃過深思。
白嶼清道:“你為什麼想碰它?”
餘十安思考了一下,又將目光移向那被生物主動割捨的觸角上,她眼睛一亮,站起身將托盤端了過來。
“它在割裂的時候身上的透明物質會保護它不受傷害。”
小姑娘用指尖摸了摸那一小塊兒被粘液包裹的觸角,拉過白嶼清的手,擦掉那血珠,然後將粘液抹在了他指尖的細小傷口上。
白嶼清抬起手檢視,商榷拉過他的手指用手帕擦去粘液,那瓷白的指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傷口的痕跡,光滑如初。
譚謹言也湊了過來,驚訝道:“居然真的管用。”
白嶼清道:“它接觸了我的血液就能複製我的聲音,復刻,身體組織斷裂也能再生成一個新的生命體,也是復刻。”
商榷道:“如果另一種生物以某種方法吞噬它可以成功進化,它的這些能力會保留的可能性很高,以現在情況看,復刻這個特點那東西是完全繼承了。”
白嶼清側頭看他,道:“接觸一點血液就能夠復刻我的聲音,如果接觸面再大一些,能夠復刻的有可能就是一個人了。”
商榷挑了下眉,“這下死亡方式得到解答了。”
譚謹言看著他倆你來我往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迷茫了一下,他又看了看餘十安,小姑娘的裙襬蓋在地上,雙手搭在膝蓋上看著白嶼清,那模樣要多乖巧就多乖巧。
現在的餘十安與之前的很不一樣,雖然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還是被萌的不行,心中竟然湧出類似於老父親看自家女兒的慈愛來。
他亂七八糟的想著,大腦中混亂的閃過進入遊戲後的一幕幕,忽然思緒一頓,嘴巴張得老大,然後又用手捂住,他好像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那個屍體……”譚謹言出聲,卻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明明話在嘴邊,卻沒有一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