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白嶼清拉開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人問道。
吳巖和霍莉一起站在門外,看見他開門就把抬著的手放了下來,譚謹言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看見他視線掃過來立馬露出一口大白牙乖覺的笑,那模樣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吳巖道:“我們準備先把大家聚集起來一起討論一下,雖然可能是陣營,但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遊戲才剛開始,繼承人爭奪戰也未必就是要見血,大家倒是也沒必要馬上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霍莉道:“遊戲的通關條件是逃離這棟房子,也許陣營本身就是被放出來的迷·霧·彈。”
白嶼清問道:“去哪裡討論?”
許是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吳巖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道:“去我房間裡面,對了,白榷他不在房間,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白嶼清對著門內喊道:“阿榷。”
霍莉揚了揚眉,看著屋內走出來的那個高大的身影目光又在他們之間轉了轉,眸中劃過一種叫‘果然如此’的瞭然。
吳巖的房間在8號,算是正中央的位置,好在房間足夠大,容納著十幾個人也不覺得擁擠,李旭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轉悠著玩,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臉上帶著煩躁,老玩家們都神色如常的和隊友或者身邊的人交談,新玩家都是侷促不安的,即便站著或者坐著都不那麼安穩,一眼望去,可謂是涇渭分明。
霍莉開門見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各位組隊來的都被分到了不同的陣營。”
白嶼清隨意坐在沙發上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顯然,這樣做的人並不只有他。
霍莉從每個人的表情中詐出自己想要的資訊,眉眼舒展了一些,像是從緊繃的狀態放鬆下來,果然,組隊被分開不同陣營的不止她們。
“老伯爵會在小女兒喬安娜的生日宴上宣佈繼承人和遺囑,雖然遊戲並沒有規定通關時間,但是我傾向於包括今天在內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破局。”
說話的是一個充滿書生氣的男人,名字叫張章遠,是一個老玩家。
吳巖點點頭,道:“同意,不觸發死亡條件遊戲不會設定必死的局,所以也就不存在只有繼承人陣營才能活下來的條件,陣營的存在大概只是為了破壞我們的團結性,讓我們相互猜疑把遊戲的難度推向一個高峰,不論大家都是什麼身份,我建議在剛開始的這種情況下大家先團結起來尋找離開這裡的線索,不要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既然陣營是為了破壞我們的團結性,那不如我們大家先把各自的陣營說出來交個底,這樣不就不用猜來猜去的嗎?”這次說話的是一個新人,名字叫馮宇,看似犯蠢的話說出來後目光卻一直掃向站在他對面的一箇中年男人。
“行啊。”氣氛因為他這句話而陷入冷凝的狀態被一句爽朗的答應打破,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卻發現聲音的主人沒骨頭似的把半個身子都壓在了那個眉眼精緻又清冷的青年身上。
一群人的面容一瞬間變得有些五彩繽紛,可那青年像是毫無所覺似的,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商榷勾唇看著馮宇,道:“我覺得你說的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建議,只要我們說出各自的陣營,那所有的關係就被擺在了明面上,大家才能更團結,而且團結的時候也能提防著不同陣營的人,避免一時不察被迷了心竅的人從背後捅刀。”
馮宇連忙點頭,道:“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譚謹言抬手蹭了蹭鼻子,感覺好有道理,可是又感覺哪裡有點兒不對。
商榷道:“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先開個好頭吧,這位出頭鳥先生,你是什麼陣營呢?”
所有的視線唰的一下看向了馮宇,他的額頭立馬冒出冷汗,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