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謹言慎行的謹言。”
白嶼清看了他一眼,又被指尖上細微的疼痛引導著移開了視線,始作俑者無辜的朝他笑了笑,彷彿指尖上新增的月牙痕與他沒什麼關聯。
李旭再一次翻了個白眼,看著譚謹言的目光裡寫滿了傻白甜這三個字,道:“我叫什麼剛各位伸著脖子看熱鬧的時候也聽見了,李旭,姓李的李,九日旭。”
李旭身邊的那個瘦高男人簡潔利落:“吳巖。”
出聲提醒新人的女玩家微微頷首道:“霍莉。”
仍在抽噎的那個女新人道:“我叫許靈靈。”
白嶼清轉過頭,道:“餘清。”
商榷勾了勾唇,看著白嶼清緩緩道:“我叫白榷。”
話語中的意味也只有白嶼清能聽得出來,他終於又被商榷吸引著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譚謹言聽見自家師父的自我介紹時就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來了,然後又聽見他那個兇兇的師孃用了師父的姓氏,感覺被強塞了一嘴狗糧的同時又捕捉到了一絲關於自我介紹的規則,如果他師父用假名字,那場上多少人用的也都是假名字?
據說廣場榜單上的名字用的都是真實姓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刀光劍影,名字沒法更改面容沒法更改一旦匹配起來又有了仇家,譚謹言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腦袋,他喵的啊,嘴快了!
不過,他這種陽光又積極向上的小透明,應該不會和人結什麼仇家的……吧……
譚謹言一臉懊惱,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讓有心人一看就能分辨出一些資訊,他暗戳戳的朝著白嶼清那邊移動,然後頂著商榷銳利的視線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師父……”然後又討好的喊了一聲:“師,師孃……”
白嶼清:???
商榷微微揚眉,又輕嗤一聲,“蠢貨。”
譚謹言耷拉著腦袋,像一隻做錯事的小狗,委屈巴巴的看了商榷一眼,不敢說話,又看向自家師父,再次喊道:“師父……”
白嶼清微微皺眉道:“你剛才說什麼?”
譚謹言迷茫的眨了眨眼,他剛才除了叫人有說話嗎?
商榷看著他饒有興趣的問道:“進了未知的世界還敢這樣將一切向別人全盤托出,你都不會害怕嗎?”
譚謹言怔了一下,然後垂下眸子,情緒一瞬間變得低落起來,半晌,他低聲道:“我不是不害怕,我只是知道,就算怕也無濟於事。”
所以只能裝作這裡還是正常世界,所以才竭力想要正常的與人交流,所以才下意識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危機,因為他害怕,如果一旦他承認了這不是正常的世界,那他就再也回不到現實當中去了,他在逃避,在逃避人與人之間可能存在對抗的關係,甚至連剛剛看見白嶼清的剎那,他也不是激動的忘記了他師父不喜人碰的潔癖,他只是像一個流浪了很久的孩子驟然看見長輩想要汲取一些微末的安心。
白嶼清抬眸看他,“事後補救是毫無意義的行為。”
譚謹言倏地抬起頭,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接道:“後果微末的陌生領域錯誤僅允許犯一次,後果嚴重的熟悉領域錯誤也只能犯一次。”
商榷眯了眯眼睛,師徒倆說的話雖然看起來與現在毫無關聯,可他卻能聽得懂白嶼清在借用之前教導譚謹言的話來告訴他名字既然已經說了那也只能這樣,但是遊戲剛開始他的名字暴露也並不是很重要的問題。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白嶼清與其他人產生羈絆的感覺,即便那個人剛剛自作聰明的把他和白嶼清湊成了一對,那也無法抵消白嶼清之前的生活都由別人見證的事實。
白嶼清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那如果讓白嶼清喜歡上他呢?
如果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