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一樣?”女人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像是在握住了什麼依靠,“我們家的事兒,都是我男人說了算,他當家,問我不行的,我做不了主……”
王甜甜道:“劉顏不是您的女兒嗎,我們來是為了她的事情,難道您不想知道關於劉顏新發現的訊息嗎?”
女人神色微震,肉眼可見的帶上些許掙扎與傷心,她垂下頭,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三人聽得,聲音喃喃,依稀才能辯的清楚。
“人都死了,埋了,成了土,就算再知道什麼又有什麼用……”
那瘦的恍若只剩皮包骨的手一下一下輕撫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再抬頭的時候怯懦的女人眉宇間經多了一絲決絕的意味。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沒有人再說話,王甜甜看了看商榷,見他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不知道他們用到底要搞什麼,索性也閉口不言。
白嶼清指尖輕敲了兩下桌子,淡聲道:“那就等劉顏的父親回來吧。”
女人握緊的手指緊了又鬆開,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其他的什麼,倒也沒有再說趕人走的話,只是顫巍巍地起身,慢慢朝裡屋走去。
雖然只是遊戲副本中的npc,雖然只是虛擬資料,可是面對面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白嶼清即便只是出於職業道德,也不忍心咄咄逼人。
商榷忽然拉住白嶼清的手,像是無聊似的隨意在他掌心中畫圈,慢慢的,組成了四個字
——醫者仁心
白嶼清側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商榷也笑了,牽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曾經對於這種不必要憐憫展現出來的嘲諷冷漠,盡數化為了刺蝟最柔軟溫暖的腹部,他願意用這裡將白嶼清保護起來,包裹起來,願意欣賞他極致豔麗的狠辣,也願意理解與尊重他的憐憫。
沒過多久,劉顏的父親就匆匆趕了回來,他大步跨走又戛然停在屋門口,看著三人有些微微僵硬。
“警……警察同志,”他邁步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有些僵硬的笑容,即便這樣也比女人自然太多,“三位來是有什麼事?”
裡屋傳來很輕的有些蹣跚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隔著一道門。
“您認識這個嗎?”
沒有一句廢話直奔主題,白嶼清將裝有四葉草項鍊的小瓶子放在桌上。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才仔細看小瓶子裡的東西,等看清是什麼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往後仰靠在椅背上。
“這……這……”
白嶼清拿起小瓶子,“看來您已經認出這是什麼了,為了接下來我們談話的順暢性,還請您仔細看好。”
男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白嶼清,又將視線移到小瓶子上,看著他慢慢拔開瓶塞,又看著那裡邊的項鍊憑空溶解,最後消失不見。
咣噹——
男人起身的動作直接掀倒了椅子,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裡屋的房間門被人開啟,女人扶著肚子走了出來,焦急的問道:“怎麼了這是?”
男人即便心中驚駭,也不忘趕緊扶著妻子坐在沙發上,“沒事沒事,哎呦你不要動了,什麼事都沒有,你小心不要動了胎氣。”
安撫完妻子,男人才轉身,道:“三位警官,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談吧。”
三人當然沒有意見,起身準備要走,一旁茫然的女人好像恍然間想通了什麼,扶著沙發匆匆起身攔在三人面前,“別走!”
女人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女兒的訊息,問道:“我女兒,到底怎麼了?”
“都跟你說了沒什麼了。”男人上前想要把她扶回屋裡,卻不知道她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