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他的耳廓,啟用淨化球回升著他的san值。
商榷心中泛起了一種酸酸甜甜的感覺,耳廓上的輕吻並沒有令他起什麼旖旎的心思,只是令他感覺暖暖的,像是冬日裡一杯熱熱的草莓甜橙茶,讓他整個人都在這樣溫暖的氣息中柔和了下來。
“我沒事。”
男人的嗓音中帶著安撫般的輕緩柔和,他手下動作迅速卻落得極輕,生怕帶給身邊青年一絲一毫的痛楚,哪怕他們都不是什麼在意疼痛的人。
白嶼清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揶揄的啞聲道:“如果這一幕讓一開始在篩選卷的那個商榷看見,會不會懷疑自己被什麼東西附了身?”
商榷想起什麼,低低的笑著,“是啊,不止是會懷疑,恐怕還會自身驅魔,我哪裡會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害怕你會疼。”
白嶼清怔了怔,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也沒有什麼正常人類的情感,可是自從和商榷在一起了之後,他才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與普羅大眾沒有什麼不同。
他開始貪生怕死了。
商榷沒有聽見他回答,轉頭看他,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墨瞳深深,卻那樣溫暖明亮,像是,黑夜中的太陽。
白嶼清唇角又彎了彎,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慢慢撥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令商榷感到莫名的開心。
道具時效很快就過去了,房子內的血腥味愈發濃重,從各處傳過來的聲音都已經分辨不出是誰的,再看時間,還剩下不到一半的倒計時。
臍帶拖了一地的童鬼幾乎在白嶼清露面的瞬間就呼嘯著撲了上去,商榷想要阻擋,可是又被第二人格的厲鬼阻擋了行動,手上的紅繩道具雖然並不會影響兩人的行動,可是時間一長,兩人攻擊躲避的速度越來越慢,白嶼清一時不察,被童鬼一爪狠狠抓在了腹部的傷口上。
許是因為堪破了幻境的緣故,第二人格的厲鬼針對白嶼清到就是打算讓他死在這裡的地步,他同時也有隱隱的感覺,只要拖住了眼前這個男人,那邊的青年就不足為懼,於是他對商榷的攻擊越發狠辣,餘光注視著青年一時不察的受傷,猩紅的唇角高高揚了起來。
但是他沒有發現,同他對戰的這個男人,唇角也高高揚了起來。
厲鬼分神給童鬼下著乘勝追擊的命令,幾乎毫無理智可言的童鬼完全沒有發現他面對的人類身上根本就沒有因為受傷而產生的血腥氣,他興奮的嚎叫一聲,衝著白嶼清就狠狠抓去。
白嶼清絲毫不躲,甚至停下了反擊,就那樣停在原地,任由他的致命攻擊盡數落在身上。
童鬼沒有智商感受不到不對,甚至更加興奮了,烏黑的尖銳指甲直直地朝著白嶼清的心口而去,厲鬼的眼皮狠狠跳了起來,下意識想要去阻止,卻也已經晚了,他的胸口傳來尖銳的痛感,黑霧伴隨著黑血滴滴答答從胸膛的破洞出露出來,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濺開了腥臭的黑色血花。
怎麼會……
厲鬼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的破洞,再抬頭看向完好無損的白嶼清,他的身後,一張由紅色剪紙剪成的小人慢慢飄落下來,在半空中化為灰燼。
人類對於鬼怪的傷害其實是無足輕重的,尤其是在這樣死亡條件全部關閉的情況下,鬼怪更是佔據了上風,可是,鬼怪對於鬼怪的傷害還是存在的,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任何限制。
所以童鬼即使不厲害,甚至是被厲鬼壓制住的,他的力量依然能夠對厲鬼造成傷害,他盡全力對人類致死的傷害,雖然不至於令厲鬼死亡或者重傷,卻也足夠令厲鬼暫時虛弱一陣。
這個時間,就是兩人獲得喘息的時間。
童鬼雖然難纏,卻好對付,商榷攻擊性的道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