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柔,只有錢飛落單,連續兩次落單,還被控制著殺了一名玩家,不論怎麼看,錢飛這個人現在都有重大的嫌疑。
可是,事情真的就會這麼簡單嗎?白嶼清始終覺得,錢飛他拿不起這樣一張身份牌,除非他是將自我隱藏極深的一類人,用不惜將自己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之中的方式進行危險隱藏。
魏陵,孟琳,他們是一起的隊友,從性格或者處事方法看來,魏陵從始至終都是這個樣子,沒有違和或者改變的地方,但是不排除鬼怪佔據玩家身體後可以讀取玩家記憶來進行扮演。
上一場科目最後的那場黑色大霧,幾乎將所有的玩家都分散開了,即使人就在身邊,也很察覺蹤跡,也就是說,只要兩個人的手不牽著,甚至用繩索牽著,鬼怪都有可能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替換掉身邊的隊友。
如果讓白嶼清選擇,他不會選擇落單的玩家進行替換,他會選擇在大霧中尋找有隊友的玩家進行替換。
這樣的話,那始終保持單獨行動的錢飛就絕對拿不起鬼牌。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玩家之間的信任已經孱弱的不堪一擊,在這樣的情緒下,會更加放大懷疑與依賴,也就是說,沒有那麼信任的只會更加分崩離析,而選擇信任的,會在這樣的情緒下,更加信任自己的隊友,一致對外,從而忽略很多細枝末節的不對勁。
上一場彩排是到目前為止唯一出現死亡的一場,魏陵,孟琳,吳洋,呂柔還有錢飛,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來排除錢飛的嫌疑,那麼,鬼牌就在孟琳和吳洋之間。
鬼想要隱藏自己,一是把自己打到明面上,一是將自己隱藏在暗處,吳洋的隊友死了,如果吳洋是鬼牌,隊友死亡之後他會更加方便行動,但是同樣的,他也會被懷疑。
但是孟琳,從頭到尾,存在感就很弱,如果是她主導了這場殺戮,錢飛是第一順位擋刀,那隊友死亡的吳洋,就是第二順位擋刀。
可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兒,會有這樣重的心思謀算嗎?
教學樓一樓大廳的玻璃門處忽然傳來一聲暴躁的踹門聲,白嶼清抬頭看過去,剛好看見錢飛一臉煩躁地走了進來,依然是獨來獨往,只不過眉宇中多了極重的戾氣。
這樣的戾氣不像是裝出來的,是切切實實煩躁,焦慮,不安,以及憤怒,這些所有的負面情緒交雜在一起才能製造出這樣完完全全不摻一絲雜質的戾氣,沒有任何表演的痕跡。
如果不是裝的,那就是真的,他不是鬼牌。
錢飛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本能的想要發火,可是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理智制止了他的行為,他想裝作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從他們身邊走過去,可是剛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折了回來。
“我不是內鬼。”
他已經不知道面對別人懷疑不善的目光解釋了多少句了,說出來的話都已經蒼白無力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這群人的實力又讓他升起了希望,是不是有人可以相信他。
“算了。”愣了一會兒,錢飛自嘲的笑了笑,轉身想要走。
“你怎麼證明?”白嶼清忽然開口制止了他離開的腳步。
錢飛愣了一下,猛地回頭看他,“你願意相信我?!”
白嶼清道:“昨晚的落單,今天的殺人,你基本已經被釘在內鬼的位置上了,想要別人相信你,總要拿出讓別人相信的理由來。”
錢飛想了一下,道:“昨天晚上的落單,除了我沒有人承認啊,這難道不能證明嗎?”
白嶼清道:“昨天晚上是存在玩家死亡的,也就是說,有人動手殺人了。”
錢飛愣了愣,問道:“可……那又怎麼樣呢?沒有人承認啊,只有我自己落了單,只有我啊。”
白嶼清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