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著白嶼清,白嶼清也同樣渴望著他,這樣的柔軟足以抵過所有妄生的邪念。
白嶼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成年人的模樣,可是他依然穩穩當當的被商榷抱在懷裡。
“我睡了多久?”
商榷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道:“時間不長。”
白嶼清伸了個懶腰,道:“難得的清靜。”
商榷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漫不經心道:“也不算太清靜,田甜死了。”
白嶼清的動作微頓,轉頭問道:“怎麼死的?”
商榷伸手順了順他翹起來的一縷頭髮,道:“突然暴斃,死亡之後脖子上出現了一圈黑色指痕,然後全身血液開始消失,最後變成了一具乾屍,圍觀的所有學生都看見了。”
“暴斃?”白嶼清微微皺眉,“死之前有什麼異常反應嗎?”
商榷道:“據說沒有。”
白嶼清站起身,又把手伸給他道:“還聽呢?”
商榷握住他的手,明明能自己起來,卻偏要藉著他的力,拉著他搖晃了一下才起身,笑道:“已經沒用了。”
白嶼清看了他一眼,又笑了起來,道:“屍體還在操場?”
商榷點頭道:“在是在,不過該翻的已經翻的差不多了,譚謹言他們已經先過去了。”
白嶼清道:“翻的差不多了也不要緊,久遠的那個故事不在外邊的物件兒上,在他們這些人的心裡,對了,這學校裡應該是新出現了一間化學實驗室吧。”
商榷道:“德育樓四樓。”
白嶼清微微眯了眯眼睛,“四樓……”
商榷道:“懷疑是另一科目考場?”
白嶼清輕笑了一聲,“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該來的總會來。”
操場。
田甜乾癟恐怖的屍體躺在樹蔭下,只有零散的幾個人還在她周圍站著。
其實說乾癟還是委婉的說法,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皮包著骨頭,甚至連眼球都像是被人戳破又失去水分的魚泡那樣嵌在深陷的眼眶中。
脖頸上黑紫色的手印明顯,雖然鬆散的皮已經重疊在一起,但是卻依然能看出形狀。
林挽清見白嶼清蹲下身子靠近屍體,提醒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傷口。”
白嶼清用戴著手套的手扒拉了一下眼皮的位置,和身體其他部分一樣是皺巴乾枯的,沒有任何溼潤的組織,像是被一瞬間烘乾了,任何可以當做參考的反應都看不出。
“吃的夠乾淨的。”
白嶼清站起身,隨手將手套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又看向不遠處,那裡李茹茹癱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一樣,王森臉色同樣慘白,緊緊抓著李茹茹的手,跪坐在她身邊。
金伊玲,李琦,田甜,三個人相繼死去,林西被厲鬼護佑著,剩下的獵物只剩下了王森和李茹茹。
譚謹言一臉不適道:“吃?”
白嶼清收回目光,沒有要過去的打算,淡聲道:“除了吃,還有其他更好的解釋嗎?”
“哥哥!”餘十安忽然抬頭看向白嶼清正前方的位置,輕皺了一下眉,好像有些困惑。
白嶼清戴上眼鏡,面前一片乾淨,什麼都沒有。
楚芒再次將探究的視線投向餘十安,又被人遮擋住視線。
雲梨像是不經意走到餘十安身前,問道:“感知到什麼了?”
餘十安長睫微垂,搖了搖頭,道:“好像有東西過來了,但是,又好像立刻消失了,很奇怪的感覺。”
白嶼清摘下眼鏡,問道:“你們在這裡的時候,林西回來過嗎?”
齊宣道:“沒有見到。”
陸卓道:“